“其实那时候我还是没想过要什么翻云覆雨。我只想着跟着你跟着一帮二逼兄弟嗨吃嗨歌。修道？太遥远了。”

“从第一帝国到火努努岛，你带我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旷古奇迹。我还见到了金丹大神通的蓉薇女师老祖……”

“那时候的我，依然没有开窍。”

“受上清箓大战那天，我跑了。从镇妖井下面的密道进了天师府。就在道陵老祖的神台下面躲着。”

“楼建荣和张承天他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要对付你，我也听得真真切切。”

“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梦里边，我看见爷爷对我说了好多的话。又看见恩薄老祖骂我不成器。后边又看见宜亭老祖在对我笑。”

“后来。蓉薇女师老祖也来了，都不看我一眼。张仁晸老祖，张元庆老祖，张可大老祖，张宇初老祖，张继先老祖……”

“他们一个个或是对我笑，或是对我骂，或是对揪着我的耳朵，或是摸我的脸……”

“到了后来，来的老祖越来越多。爷爷就站在外边大声叫着每一位老祖的名字，还叫我跪下。”

“后来，张盛老祖也来了，张鲁老祖也来了，贤姬女师老祖也来了……”

“贤姬女师老祖对我最好了。还说谢谢我守住了她的五雷掣电。还说我的五雷正心是最好的雷印。比张继先老祖都长得正。”

“他们一个个都在跟我说话，我脑子都快炸了。他们传了好多好多东西给我。叫我全部记住。”

“我实在记不住，就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有个人把我叫醒，说是时间到了，叫我滚蛋。”

“我说我再睡会。他就骂我，说睡了三十多年了该醒了。叫我滚出去把家务事拾摞好了。”

“我就对他说，我打不过张承天。”

“他说你小子受了两个女师老祖的福泽，早就筑基了，去把张承天好好打打屁股。”

“我说我不走。还说他骗我。筑不筑基我还不知道。他就很生气扇了我一巴掌，叫我把他的三五斩邪剑找到。”

“完了，我就醒了。”

张思龙偏头过来看着金锋，苦艾艾的说道：“道祖……道祖给我托梦了。他的耳光，比你还重。”

金锋怔怔看着张思龙，顿了半响才试探着问道：“就这么就筑基了？！”

张思龙同样傻愣愣盯着金锋，耸耸肩憋着嘴，轻轻点头。一脸的无奈和无辜。

金锋怔立半响，不住的摇头。最后说了一句：“你他妈就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