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四章 主公,无言的诗(一)(3 / 5)

作品:《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他看到她躲避的眼神,倒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他孤傲了一辈子,到头来到她身上才尝到了什么叫低头。

他也想要给自己一个体面,可若是体面换来的是她再一次背离他带着别的男人跑了,那他宁可一身狼狈地出现。

“若非你与陈族长接触甚频,孤倒是不知的。”

陈白起闻言,脑子里想过许多,最后她颦眉道:“我并非要害他,可若楚王你将他一直留于宫中方才会害了他。”

“孤知。”他应得很干脆。

他既是知晓,那为何要阻挡他们见面?

“不知楚王此举是因为另有谋算还是因为不信任小女?”

她并不清楚他这一句“孤知”代表着什么,或许他对长圭囝有了怀疑,才会派人一直监视着陈府,也或许是她的出现令他多关注了一些陈府发生的事情,这才从中看出一些明堂,也或许他是将人召进宫中后,通过一些言行举止察觉到陈孛身上的异样才推测出来些什么,但无论哪一样,她都想说:“陈族长的情况已经拖不起来了,无论楚王有何打算,都请将人先交予小女。”

“你对他……还有对姒姜,他们每一个都能够令你动起恻隐之心?”

“这与你将人硬留在宫中有何关系?”陈白起难

解地看着他:“你难不成想让他成为一个从此不言不语的木偶人?”

见她用最险恶的想法来揣度他,楚沧月唇抿成一条泛白的直线,额心的朱红似血,更衬肌肤白得透明。

“你为何可以对任何一个接近你的人抱有最大的善意,却偏偏以最大的恶意来看待我?”他深吸一口气,却呛到了气管,咳嗽得脸都涨红了,但他的眼却没有片刻离开过她的脸。

他掩着唇,看着神色怔愣过后,有些歉意缄默的陈白起,终于忍下的喉中痒意,他挺起身,涩着嗓音,用负气的语气震声道:“若是孤不将他留在宫中,你是否就永远都不会主动来见孤一面?陈白起,你更狠心啊!”

他在说什么?!

他叫她,陈、白、起?

他彻底认出她了!

好像什么东西忽地在耳边炸开,陈白起脸上有那么片刻失去了所有表情,只能木然一样地盯着楚沧月。

“我……”

他一拂袍,风吹羽绒动,连光照都捕不及他的影子,他已来到了她的面前。

陈白起身体本能地退了一步,而楚沧月想迈动的脚步滞停在了原地。

这一次,他既是冲动,亦是忍不住,便是将最后一层遮掩布都一并揭开了。

她分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要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那种刻意,那种连接近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刺痛,生平一个不谨慎触碰到禁忌打破了平衡,她便会消失不见了。

可最终,他将自己困死在那里一层一层,他缚步不前,她却仍旧是头亦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