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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3)

作品:《警魂

闫飞听到她的话,也不生气,只是表情更加复杂了几分:“苏言,你也是自小时候就和我在同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的确,对于我们这种家族来说,脸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我相信小浩他有分寸,毕竟现在的小女生,可比你印象中的要复杂难懂的多。”

“是吗?”苏言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眼底多了一抹讥讽。

“当然。”闫飞恢复了往常那般温润的笑脸:“你能成长到今天这般优秀的模样,是因为苏家有这个条件和能力去培养,你能视金钱如粪土是因为这辈子都要什么有什么,从没有尝试过因为一块钱而压弯了腰的苦楚。”说到这里,他镜片后面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现如今的女孩子,为了那些身外之物,为了自己的虚荣心,能自我牺牲到什么地步,同样也是不可想象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周围的人自然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话语里的各种明示暗示,无一不是在指责党玥玥因为贪图闫浩的钱而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任人为所欲为。

苏言终于侧过头认真的看了看闫飞的那张脸,而对方则是淡定的和她对视,目光中甚至带着温柔缱绻。果然,能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怎么会是个弱鸡,之前几次见面对方倒是将自己的本性隐藏的颇好,那种怂怂又温柔的个性加之多金的背景,也的的确确能够让许多女人陷入情网中不可自拔。想来那是针对于有着苏家小姐身份的她而特意编织出来的一个美梦,那张大网必定柔软又有粘性,一旦沾上就别想挣脱的那种。

就在这时,刚刚进入到审讯室的那位律师走了出来,挂着一抹职业假笑冲着江离道:“是这样的,如果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给我的当事人定罪,那么我觉得我当事人的人身自由应该得到保障,如果警方执意要将我当事人扣留在这里长达四十八小时的话,我方也将保留事后追究你们责任的权利。”

这是毫不遮掩的威胁,但是闫家在南城市属实有这种底气。

“根据我当事人的说法,一切都是党玥玥自愿的,并且在事后我当事人也已经支付她十万元作为……嗯……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补偿。”律师颇为轻蔑的笑了笑:“这点我方可以提供转账记录作为依据,证明这是一场十分友好的交易,而且党玥玥失踪当天我当事人的确去见过她,不过也是关心她的情况而已,在党玥玥表明自己无事之后,我当事人就离开了。之前我当事人隐瞒这点的确不对,但是也请各位警官考虑一名行为良好的大学生不想招惹麻烦上身的心情。”

显然是想将这件事的性质往轻了的方向引,了不起算个卖|yin|嫖|chang,这样双方都占不了什么便宜,一旦定性党玥玥也别想讨到好处去。况且警方现在根本找不到人,没有另一方的口供就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处理。

“不要脸了。”蔡成济忍不住暗骂。

江离面上不见多生气,但是在律师说完之后,那张平时见不到什么表情的脸却罕见的挂上了一抹浅笑:“这位律师说的我都理解,不过闫浩毕竟是警方已知的最后一位在党玥玥失踪以前和她有过接触的重要人证,所以我觉得一名行为良好的大学生是不会拒绝留在这里配合公安机关提供重要线索的,对吧?”

他这话一出口,其身后站着的几名同事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江队肯硬刚,他们怎么着都能把人留在这里四十八小时。

律师看向了闫飞,闫飞表情冷了下来,许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或者做出不恰当的言语和举动,所以最终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离,然后笑出声:“那好,我想我弟弟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工作的,不过等到时间一到,我要在第一时间让他迈出警局的门槛。”后面这一句显然是对他身边的律师说的。

律师急忙应了。

闫飞在上电梯之前还瞟了一眼他们所在的位置,表情带着几分轻视,显然并不将这些小警察们放在心上。闫家能够在南城市立足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完了完了完了。”蔡成济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声音响亮:“你们瞧着吧,一会儿江队肯定又要被叫过去训话了。”

就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江离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没接。之后转身吩咐他们几个:“我一会儿上楼一趟,你们几个在这务必盯好了,屋子里的三个人可能与失踪案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却是强jian案的主要嫌疑人,争取在规定的时间内撬开他们的嘴,得到点有用的东西。”

“是,保证完成任务!”蔡成济甚至敬了一个礼,用一种无比敬畏和怜悯的目光送别江离稳健的背影。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资本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是说资本犯罪就不用负责任了,前提是得把他们一锤子钉死。不然的话,就会像他们这样,后患无穷。

“行了,都回去工作吧!”蔡成济在江离走之后开始挥手把人往屋里赶:“咱们也不能让江队白扛雷不是?想什么办法也得让他们走不出咱们市局大楼,不然以后专案大队的脸往哪搁?!”

“走……走……”一个两个的陆续回到了审讯室内。

蔡成济推开门才发觉苏言没有跟上来,他扭过头看着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开口唤道:“言妹子,想啥呢?你不会是想刚刚那个闫飞吧?对于这件事呢,我现在终于对你的眼光表示了赞同,那是个啥,那就是个垃圾。”要不是得维持办公区的卫生还得对得起身上的警服,他都想吐口唾沫以表达自己的唾弃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