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2 / 3)
作品:《修真界遍布我的风流史》鹤望星看说不动他,也就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转而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但认识你也有小一千年,你这魔躯,怎么好像……没有变化?”
江远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哪里知道。”
他如今是真身,除了这张父母所赐的绝世皮囊之外,还真有点难以形容的“隐疾”,只不过不是那方面的问题,而是他的魔角根本就不长。
一般来说,魔族男性的角会比较明显,江远寒的父亲是魔尊,魔角是暗紫色的,上面缠绕着血纹,不说杀气腾腾,起码也是威风凛凛、狰狞狂放,而魔界的顶峰魔将,虽然是独角,但也是浸满血色,夺目中不乏气势,更不要提其他魔族了。
但是他江远寒,虽然是魔界的王族血脉,但是……真身确实没有什么凶残的气势。
他的额头两侧,各有一个透明的角,很小,大约也就是一截指骨那么大,甚至比那还小一点。魔角的顶端带着浅浅的血色,有一种很嫩很脆弱的新生感,看着一点也不坚硬,仿佛是一种胶质的质感,似乎吹一下都会把他吹疼。
鹤望星一开始还真以为会把对方吹疼,认识寒渊魔君的这些年来,一开始还真的不敢碰他的角,后来他才发现江远寒的角根本就不会长大,一直都是这样小小的一对,简直透出一股与他性格和行事作风完全相反的我见犹怜之感。
江远寒一开始还为这事儿闹心,后来也习惯了,反正一般敢嘲笑他的人都埋在土里了。
“太小了。”鹤望星道,“我听说魔族都是带着倒刺的骨尾,原型通天彻地,形如异兽,极度恐怖。”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江远寒“极度恐怖”的小身板。
“鬼鹤,你这哪是给我护法的,你这不就是等着笑话我的吗?”江远寒出现时就是半魔体,只露出了角和尾巴,这时候也气哼哼地收了回来。
他的尾巴常常让别人错认成狐族,就是因为长成了毛绒绒一大团的样子,把毒刺和骨鞭都藏在了无害的绒毛之下,虽然杀伤力很强,但是外表……唉,不提也罢。
真是让天选总攻沉默,让绝世猛1流泪。
江远寒懒得再跟他叙旧,而是直接道:“这十二年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没有直接去问跟小师叔有关的问题,既然想把这个人严严实实地择出来,就不该在他这里暴露,那道金箭既然打中了,以那老变态的自负程度,估计也不会再理会后续之事了。但那老变态的下属们惯会“揣测上意”,要是让那群王八犊子知道,小师叔的安危就难说了。
“我可是一直在这里钓鱼,守着你回来。”鹤望星理直气壮,“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去酆都茶楼问不就行了?”
江远寒倒也知道鬼鹤很少离开冥河边,也就真的起身准备离开,他稍微驻足了一瞬,转过头看向沉没进水里的鱼钩,想了一下,有意引出一丝天灵体的气息,凝在指间,打了个响指随手放了出去。
那道气息遁入冥河止水,在短暂的三五息之内,冥河水下几乎风云巨变,所有水灵怨魂全都向此处汇集而来,混乱的气息搅在一起,甚至水底的灵物宝藏,也一同都被这股溢散的灵息吸引到了一起,沉没进水中的鱼钩开始飞快地颤动,将水面激出层层波涛。
鹤望星“哎呦”一声,猛地提杆,直钩无饵,竟然从冥河之中钓上来一条水灵之气凝结而成的透明大鱼!
他亦是鬼修,此刻一甩鱼竿,张口一吸,那股水灵之气立即被他吞入腹中。鹤望星满意地眯起眼,道:“报酬不错啊,江魔君何时继续修行?”
他问话未完,就见到江远寒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知道是还没决定好或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身形已经消失了。
半烛香之后,酆都茶楼。
酆都茶楼是一位神道修士开设的,这位神道修士在民间号称“纳善娘娘”,被多地的百姓参拜祈福,设了许多的庙宇神祠。有足够的香火愿力加深,她的神道修行也就愈发顺畅,才有在幽冥界中央的酆都鬼城开设茶楼。
此处消息通达极快,也非常灵通。纳善娘娘跟许多神道修士都交好,消息网由香火愿力做媒介,几乎可以说是广布人间,而修真界和妖界,又是人界相互重叠、相互连接,所以六界之中的许多大势力都经常来酆都茶楼。
江远寒没有掩饰,而是真身进楼。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现身,消息就会立刻流入到许多人的耳朵里,只不过没关系,他既然开始修行了《蕴心探情》,就需要再次改换身份、取得爱恨嗔痴,自然有脱身之法。
原本嘈杂至极的茶楼之中,随着江远寒踏入,忽地陷入了令人诧异的静默。许多鬼修望着他一路行过来,心里回荡着的念头不断作响:“他还没死?!”
“寒渊魔君不是被逼到天意峡谷了吗?那是蓬莱上院的诛魔之地……”
“蓬莱派虽然位列十大仙门之一,可上院不是隐世已久了么?寒渊魔君纵然凶名赫赫,也不至于惹到隐世大宗的绞杀吧……”
“你知道什么,我听说是……”
“这都不死?这还活着?蓬莱上院的牛鼻子老道们可不是吃素的啊!”
鬼修自有无声沟通、神念相传之术。江远寒虽然能察觉到,但却懒得理这些事。他拉开椅子,慵懒随意地一坐,那双魔族的淡紫色眼眸笑眯眯地望过去,让茶楼之中偷偷讨论的鬼修们顿时止言。
茶楼中央的说书人站起了身,恭敬道:“魔君驾临,守界游神们竟然无一人知晓,怠慢您了。”
幽冥酆都的守界游神多是神道修士,跟纳善娘娘不是上下级关系,就是合作关系,耳目众多的情况下,居然都不知道寒渊魔君出现在酆都,确实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