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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第一科举辅导师!》自己瘦弱的肩膀,以示清白。
诸生将信将疑。
傅知山站在门口喊道:“宋先生!”
久违的语调啊。
宋问立马站起:“助教!”
“书院里,无关人等还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傅知山摇头道,“你怎能将家属带进书院,还不加安置呢?”
“家属?”宋问想了想道,“不。我家不养老鼠。”
林唯衍背着他的武器,从门扉后面走出来。
宋问:“……”
傅知山指着他疑道:“他不是你弟弟吗?”
“……”宋问,“这个说来话长。”
傅知山回过神来:“不是宋先生带你进来的?你是偷溜进来的?”
“偷?”林唯衍不满道,“没人看见我,可我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傅知山不信道:“无关人等,岂会放你进来?不然你随我去找他对峙!”
林唯衍脚下站实:“我不走。找到宋问了,我为什么还走?”
宋问头疼,站到两人中间道:“我会处置,我来。助教,请把他交给我。”
傅知山:“可是……”
宋问一路送他出学堂,忽悠道:“我自有打算,助教,您看这快上课了。”
待她回来,林唯衍已经被众星捧月般的围住,各种询问。
冯文述:“你背上背的是什么?”
林唯衍:“这是一把剑。”
“剑?”冯文述道,“这看着不像剑啊,这不是棍子吗?”
林唯衍道:“它曾经是一把剑。但是背着剑走,很麻烦。所以我把它融成了一根棍。”
“哦——”众生佩服道,“厉害!”
林唯衍有种惜字如金的冷漠感,但是对待别人的问题,都会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回答。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孩子。
还是一个逻辑新奇,不着套路的很认真的孩子。
所以宋问和他住了两天后,感觉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孟为小心道:“我能拿拿吗?”
林唯衍两手环胸,点头。
孟为试了一把,惊道:“好沉!”
众生又是佩服的:“喔——”
宋问:“……”
宋问抹了把脸。
一帮学生,也是智商堪忧。
“为何背着剑走会很麻烦,而背着棍子走就不麻烦呢?不都一样那么沉吗?”梁仲彦上手掂了掂道,“而且剑,不是背在身上,是配在腰间的才对吗?”
赵恒笑道:“这么沉的剑,配在腰间?那还穿裤子吗?”
林唯衍道:“因为我背着剑,它的原主人会来找它。”
众人:“……”
现场忽然诡异的安静了。
林唯衍补充道:“这是我赢来的。现在是我的剑。”
“那……”冯文述试探道,“他为何还要来找?”
林唯衍:“他想用银子和我买,我拒绝了。”
宋问插嘴道:“为什么不卖?”
“先生。”
几位学生这才看见她。
孟为眼中带着向往:“江湖人的武器,自然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银子算什么?顺手的兵器才是无价!”
宋问呵呵道:“顺手?顺手到他融了做成棍?”
诸生有一次沉默。
是啊……好神奇的。
林唯衍点点头,赞许道:“因为那人赚的是不义之财,我不能收他的不义之财。”
宋问:“……”
孟为等人却很是景仰。
冯文述感慨道:“果然是血性江湖啊。”
宋问:“……”
她只听出了血啊!血泪的血啊!
身为他们先生简直是要哭了啊!
宋问拍桌:“你给我回去!”
“不行。以防你有危险,我必须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林唯衍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银子,虽然不多,但却不能食言。”
冯文述耳尖道:“先生有危险?”
宋问沉痛道:“我最大的危险,就是遇到了他!”
林唯衍不为所动。
林唯衍依靠自己的武力,和独特的气质,迅速拉拢了宋问的一干学子。
几人腾出位置,让他一起上课。
“先生。”冯文述问道,“郑会的案情,先生有头绪了吗?”
宋问:“那你们呢?”
“郑域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想问,也问不清楚啊。”孟为道,“连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说不清楚。”
冯文述正色道:“这几日,学生们去西明寺问了一下。情况怕是不妙。”
宋问:“说说。”
冯文述:“我们拿着郑会的画像去问的,不说名字,也不说缘由,大多人都说没见过。可问他们郑会,却口风一变,说是二十日当日,见他来过了。”
宋问:“什么时辰。”
冯文述:“巳时。”
宋问:“从哪里上去的?”
冯文述:“西口。”
宋问:“你们一路问下去了吗?”
冯文述点头道:“一路问了,说他从西口上山,半路不见,转到旁边的密林里。”
“看。我们不知道的,对方告诉我们了。真凶是在巳时到的西明寺,从西口上山,半路拉着人进密林行凶。”宋问道,“越多的借口,就是越多的漏洞。他们知道的事情,往往会忘了别人不知道。为了让一切变得合理,真相,也会随着谎言冒出来。”
宋问道:“这世间没有能遮天的手,也没有能变白的黑。只看你是愿意呆在阴影下面,还是主动去寻求真相。所谓愚昧,一半是因为愚蠢,一半是因为自欺欺人。”
林唯衍大力鼓掌。
其余学生愣了一下,也开始跟着鼓掌。
宋问:“……”
她是在讲课,但不是在演讲。
林唯衍道:“我娘告诉我,这世间,能伤的人,不是剑,而是人。”
宋问深吸一口气,有感而发道:“就像这世间,杀人最多的,也是人。”
众人心中,都有股莫名的情绪在躁动。
宋问道:“此事你们不用再插手。”
冯文述站起,挺胸豪情道:“先生不必担忧,我等已做好觉悟。若今日在此退缩,往后也会退缩。今日退一步,往后会退百步。”
宋问挠挠脑袋,道:“不,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们打草惊蛇而已。”
诸生:“……”
“不知道开审的时候,会有什么证言证词。也不知道郑会,会受到什么指证。更不知道郑会如今是个什么态度。我们甚至,连案发的经过,走向,细节都不知道。是否别有隐情,也无从确定。”宋问道,“你们做的越多,他们也会做的越多。先等衙门第一次提审完了,再做决定。这几日,都给我安分呆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要再自作主张,去做调查了。”
学生失落道:“是。”
宋问倒没料到,这群学生对这案子,会那么感兴趣。
真怕他们出事,将事先压下,等着朝廷开审。
一直到提审当日,宋问去县衙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