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当然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一切没这么简单就能过去。

梗在他们中间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顾媛，不是当年的真相终于清晰了，一切就能翻篇假装不存在。

顾轻然用几乎算是麻木的语气说着她的不能接受，她眉眼淡淡，只有颤抖的声线能表露出她些许真实的情绪。

“我知道。”沈知行僵硬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们两个人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安静地靠在一处，没有任何强迫和不甘愿。他们之间的隔阂没有散去，在这一刻更像是抓住了距离最近的支撑点，勉强给着彼此依靠。

“你可以继续恨我，也可以选择不原谅我。”他手上力气加大，但又害怕却没让顾轻然感受到禁锢，“只要你想，怎么都好。”

他没资格让顾轻然不恨他。

顾轻然终于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再也没和他说一个字。

顾媛锒铛入狱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毕竟她才在网上阴阳怪气还被顾轻然直接打脸，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么高的关注度。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最后一次进入大众的视野。

警方关于她的通报非常简单，只说她是和五年前的一桩杀人案有关，买凶杀人证据确凿，现已拘留等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