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七(2 / 2)

作品:《末世列车[无限流]

难得杜老师这么高兴,大家趁机起哄灌酒,他也来者不拒。

要是我成功了肯定更高兴,请大家吃好东西——那个傻了吧唧的艳姬怎么不肯跟我走?

惦记我的皮有什么用?

哼哼,到底被百福灭了吧。

原来百福佛珠这么高大山,七宝莲台?

真看不出啊。

喝了两杯啤酒的柏寒忍不住胡思乱想,内心失落依然挥之不去,这种擦肩而过的遗憾在天黑后杜老师召唤出新得到的守护神时达到顶峰。

那是个银光覆盖着的古代男人,月亮头长辫子一看就是清朝的,杜老师说他是个“笔帖式”——没少看清宫戏的柏寒明白就是清朝公务员。

下次,下次我一定能搞定。

她这么安慰自己,和雷雪打过招呼便准备撤退。

被几人围在中间问长问短的沈百福也嚷:“好几天没睡,困得睁不开眼,明天,还有明天。”

这才跟大家一起走了。

回家路上周瑞阳也不好过:他距离孟朝也似乎一步之遥,拉着曹铮去家里喝点儿——虽然这场没带回补给,笔仙那一次足够支撑个把月。

酒饱饭足的沈百福则继续考虑聚会:“小柏,今儿太晚了,明天找楚妍他们去吧。”

柏寒立刻想起那张被叠成气球的纸,大大方方点头:“我正好找楚妍有事,明天我单独找她好了,不麻烦你们。”

沈百福满脸惊诧:“那哪儿行,怎么也得跟人家处得熟点,没听刚才说最后一场可能得两组人一起上吗?”

洪浩摇晃着脑袋“福哥,这话应该人家给咱们说才对吧,你一个就足足顶人家一队了。”

沈百福假装没听见,挥舞着手臂:“明天早上九点我家里集合找楚妍去,不见不散啊。”

还不见不散呢。

百福平时挺聪明的,只要涉及到叶菡智商立刻直线下降,柏寒腹诽着忽然想起洪浩说“你俩的事儿”大为头疼,又有点奇怪:我什么时候和百福在一起了?

刚刚七点多,下午刚睡过一觉,要不要出去走走?

梁瑀生和楚妍都是几点的车票来着?

溜达到自己院门外的柏寒忽然发现门缝里塞着张纸,打开来却是封信:“柏寒:我已归来,有事相商,请于今晚八到十二点间来我家小聚,不见不散。”

落款是梁瑀生下午四点。

又是不见不散。

不过他的字写得挺帅。

换下沾染烤肉和酒气的衣服,柏寒洗了把脸,出门前想起梁瑀生上次拎来许多哈密瓜葡萄和烤包子葡萄酒,也想回点礼物却两手空空,只好带几支山花。

大概刚下过雨,今晚的月亮很好,一丝乌云也没有: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前方那座院落的主人刚出家门,拎着两箱啤酒大概要去聚餐,见到她友好的打招呼:“小柏,听说你们这场鬼门关,还顺利吗?”

好像遇到要去K歌撸串的大学隔壁寝室同学。

站着聊了几句,柏寒和他告别继续前行。

梁瑀生家距离不算远,距离几百米柏寒就发现他正和赵邯郸靠在门口抽烟,两点火光很是清晰。

靠近一些他们也看到柏寒,笑着招手。

“得,那我回了。”

赵邯郸身上带着酒气,显然他们也刚聚过餐,目光在柏寒捧着的山花上打个转:“你俩聊吧,明天早上九点在你这里集合,找老李去。”

咦?

好像我特意送给梁瑀生这么多花?

柏寒有点尴尬,连忙把山花分成两束:“我们这场在荒郊野岭什么都没带回来,不过这花很漂亮,诺,给你的。”

笑嘻嘻的赵邯郸转身就撤:“给生哥的我不能要啊哈哈。”

眼瞧着他的背影在另一幢院落里消失,柏寒腹诽:你倒是跑什么啊?

得,只好依旧递给梁瑀生:“插瓶子里好了。”

梁瑀生伸臂在地上掐灭烟头,这才接过来,“谢谢,很好看。”

他推开院门,“进来吧。”

他的院落和其他乘客差不多,地上摆着不少接满雨水的桶盆。

没有女生的花花草草,墙边摆着木柴和火炉,梯子烤架,拖布扫把,还有两把竹躺椅,显然经常有乘客来聚会。

屋檐下牵着条绳子,晾着几条毛巾。

房间则充满男性阳刚气息,靠墙摆着低调实用的木柜衣柜,还有个堆了半架书的高高书架;茶几餐桌也是实木的,深灰布艺沙发坐上去就陷在里头。

柏寒发现他巧妙的把休闲区和卧室隔成两个区域,房间显得更宽敞了,决定好好参考一番。

“那些一会给你带走。”

梁瑀生指指客厅门口两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便去拿饮料水果了。

这么多好东西?

柏寒高兴起来,东张西望从窗下拎出个啤酒瓶洗干净把山花放进去摆好,“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个盛满雨水的脸盆。

咦?

“干嘛?”

梁瑀生脱掉外衣戴上个黑口罩,指指她手腕上的手表示意,随即一头扎进水里。

什么意思?

计算肺活量?

柏寒记好时间便注视着大半个脑袋都待在水里的梁瑀生。

他算不上白,乌黑茂密的头发在水里轻轻浮动,偶尔有小小气泡从脸颊旁边浮上水面。

要练习潜泳吗?

和任务有关?

时间到三分钟的时候柏寒捅捅梁瑀生撑在桌面的手掌,印象里普通人能憋气到这个时间很不错了。

梁瑀生拍拍她手掌,头依然扎在水里不动。

又过了大半分钟,柏寒担心起来开始拉扯他手臂:“梁哥,这是干嘛?

起来吧。”

梁瑀生却翻过来把她手掌压在桌面按了按,大概是稍安勿躁的意思,依然没有离开水面。

足足十分钟之久,他才把头扬起长长吐了口气,随手抹抹脸。

柏寒震惊地盯紧他:“梁哥,你。

练过闭气?

还是,这场任务里头遇到什么事?”

梁瑀生朝她笑笑,顺手把脸上黑口罩摘下递过来,端着水盆出门泼在院里随手摘条毛巾擦脸。

关键在口罩上?

柏寒翻来覆去研究一番,发现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布口罩,还没有她在北京冬天防雾霾的高级。

等下,布里面有条细细梗络,再加上熟悉的手感形状——撕开两层口罩布里面赫然是根洁白如雪的羽毛!

“珀伽索斯的羽毛!”

柏寒大叫着跳起来,抬头却见他在衣柜旁边背对自己套上一件黑T恤,连忙把目光移开——肌肉均匀线条流畅,身材还不错。

梁瑀生擦擦桌面水渍,这才坐到她旁边。

“你自己没发现?”

沉浸在惊喜兴奋中的柏寒摇摇头:“我以为只能降温防暑而已,还没发现这个功能。”

梁瑀生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柏寒,你给我的时候说那匹天马是波寒冬和美杜莎生的,我就觉得肯定很有用。

正好我们这场任务在荒岛上,白天50多度晚上滴水成冰,条件非常恶劣。

我开始也拿它当扇子用,又怕太显眼就夹在口罩里,就像在深海里一样完全不怕酷暑。

后来三天任务完成收集东西往回带,无意中带着它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