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落在顾泽的耳中，却是十分的可笑。

对于张明远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在这番话后，彻底的消失。

“恩人？呵，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对我的恩情是什么？借了我十万块钱？我承认，当初我最缺钱的时候，你愿意借钱给我，我十分的感激。”

“可你借给我的那十万，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已经十倍换给你了。反倒是这些年，我给你们公司送去的那些合同，每一份都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但你拿出来的东西，质量却越来越差，好几次差点影响到了我们公司的名誉！”

顾泽越说越生气。

也不怪他愤怒，他将别人当成朋友，处处照顾。

哪怕自己公司不赚钱，也想要拉张明远一把。

但张明远却丝毫不干人事！

不但给他们公司的产品，是粗制滥造的劣等货，收钱的时候却丝毫不手软。

要是不与他们公司合作，而选择其他的公司，张明远就会主动上门来讨要，就像是一个吸血鬼一样。

这件事导致两人之间其实早有嫌隙。

但，顾泽是个念旧情的人，他一直隐忍，想要找机会和张明远好好聊聊。

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借你十万怎么了？当初你的情况，不是我，你能借到十万？至于公司的产品，不都是那样，你们也是为了赚钱，用那么好的东西有什么用？”

“要不是我看在咱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怎么可能收你那么便宜的价格，你还想要质量……”

张明远也丝毫不虚，直接怼了回去。

慕天辰双臂环抱在胸，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大戏。

不过，他现在也大概清楚，为什么张天成会是那种垃圾货色。

这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