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嘟囔了一声，萧衍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但是大致听来大概是有关于抱歉的话——轻轻地笑了声，他将男更加近地搂向自己，脸颊一侧几乎是动一动就可以贴上眼前那片白皙的、完全为自己敞开的胸膛，这让萧衍的不悦稍稍扫去了一些：“上个周末和萧炎做了什么？”

“……”萧末抓着萧衍下.体的手下意识地用了点力。

对方从鼻腔之中发出一声闷哼，听不出是疼痛还是舒服，但是还是将男惊得赶紧放松了手上的力气——

“没关系，没弄疼。”萧衍宽容地说，“他碰了？”

萧末垂下眼，想偏开头回避这个问题，然而对方就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似的，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扳回来，强制性地让他对视上自己的眼睛，这一次他甚至不等男回答自己，用令胆战心惊的目光盯着萧末，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危险问：“插.进去了？”

“没有。”

“那大腿之间那么红的一片怎么解释？”

萧末哑口无言，有些搞不懂隔了一周为什么会忽然被秋后算账，他张了张口：“怎么看见的？”

“那晚看出不对劲，才要求跟睡的。”萧衍盯着萧末的眼睛，坦然地回答，“那个睡袍，真的睡着了能挡着什么，第二天天一亮掀开被子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话语期间，就好像身体和大脑完全分开了似的，萧衍捉住萧末的手腕，仿佛诱哄引导一般带领着男轻轻移动着安抚自己——

“那是萧炎弄的？”

“……恩。”

“那样子不像是单纯的揉j□j出来的痕迹……”萧衍轻轻说，“看来，更像是摩擦……”

少年话语里最后两个字让男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了下，此时此刻，他的手心紧紧地贴着那越来越烫并且开始突突跳动着的器.官，大脑一片空白偏偏萧衍还追问个不停，最后，当少年猛地停下来拉着他的手死死地压向自己的时候，萧末感觉到那充血的前端扫过自己的掌心，然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尽数喷洒了出来……

“萧衍……”

“恩？”

少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一边将男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了出来，他近乎于强制性地让男摊开手，看着对方那白皙且掌纹整齐的掌心被自己的乳白色液体弄得有些模糊，少年满意地微微眯起双眼，这才抓过男那件被自己扯得不能穿的衬衫衣角仔仔细细地替他擦干净手心。

萧末这会儿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他的喉咙有些发紧，但是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让他没办法推开眼前的少年，所以他还是保持着跪坐少年微微张开的双腿之间的姿势，垂下眼，用缓缓的说话速度说：“萧炎上周因为对做了这些事情，被赶出家门。”

“恩，”萧衍将男的手指屈起，让他保持一个握拳的姿势，然后低下头，男的手指缝隙间亲了下，“然后呢？也想赶走？”

萧末想说是，但是这会儿的功夫，他开口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个“不”字。

“不什么？”萧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没有胜利的骄傲，也没有令不安的狡诈，他只是单纯地温和地微笑，看着男。

“……”

不是。

不想。

不会赶走。

萧末发现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被这样的回答整个儿塞满了……最后，他挣扎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用完全底气不足的声音说：“不公平……想说这样对萧炎不公平。”

男的话语刚落，就被凑上来的少年堵住了唇舌——刚刚释放过之后，少年的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满满的满足，他不急不慢地品尝着男的唇舌，含糊的话语双方的唇舌之间响起，萧衍说——

“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

比赛台上胡闹了半天，等到萧衍终于舍得放开萧末的时候，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快一个钟头——萧末不想承认这一个钟头里他和大儿子的关系似乎有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男想欺骗自己这完全就是自己的错觉，却当萧衍率先跳下比赛台转过来冲着自己的伸开双臂的时候，完完全全地意识到欺骗自己非常可笑。

“发什么呆？”萧家大少爷挑了挑眉，“手伸出来，抱下来。”

“自己能下。”

“知道，”萧衍勾起唇角，“可是就是想抱下来。”

都说恋爱中的是愚蠢的，此时此刻的萧末却觉得，他明明没有恋爱智商也跟着拙计了起来——他上半辈子外加重生之后的五年，拳击的比赛台上爬上爬下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被抱下去的。

呃，好吧，就当今天是个例外？

当萧衍放开了他后，男蹲比赛台旁一言不发地穿着鞋，他知道他的大儿子看着他，但是男不敢抬头，他穿鞋子的动作故意放得很慢，而这个时候，萧衍已经从他的外套里摸出了他的手机，找到了今天值班的经理的电话，让对方送一套衣服上来。

萧末抬起头去看萧衍，后者挂了电话，指了指男敞开的衣衫：“这样回家被萧炎看见搞不好他血管会爆掉。”

“……”萧末努力不想去纠结这句话后面一层究竟含有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他却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勾起唇角，用赤.裸裸地饱含占有欲的嗓音缓缓补充道：“再说，也不想被他看见这副样子。”

“……”

男将一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吞回了肚子里——

要优雅。

萧末告诉自己。

……

之后的对账工作显得非常顺利，吃饱喝足的萧家大少爷非常好说话也非常好指挥，几乎是萧末让他往东他就会微笑着往东绝对不往西看一眼的节奏，当男翻动账本的时候，少年就拖来一张椅子坐他身边，将他看过的账本拿过来放腿上看，并且还看得很认真——

认真到萧末都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