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黎舒第一次如此气愤，若是知道了这座研究所背后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

“对于这个地方，我有一个猜想。”

黎舒没有看错，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很快就被掩盖了。

“舒舒还对这些有研究？”顾凛故作轻松地问。

“知道一点点，你看那个，”黎舒指着一个破旧的仪器，“你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仪器已经非常破败了，说是一堆废铁也不为过，顾凛的目光却在触及那里的时候急剧收缩了一下。

“这是什么，坏成这个样子了，舒舒还能认出来？”

黎舒一直注意着顾凛的反应，这下哪里还能不明白，顾凛是真的遭遇了那样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实验。

只当没发现顾凛身上的异样，黎舒自顾自说：“科技发展了这么久，有些东西却始终没多少变化，这个就属于其中之一，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个是用来做实验的。”

不等顾凛松一口气，黎舒的下一句已经说出口。

“只是这个稍微特殊一点，这个仪器的实验对象，专门针对人，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人体实验的。”

黎舒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短短几句话却在顾凛心中激起了惊涛巨浪。

像是最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被最不想知道的人知道了，那一瞬间，顾凛的身体都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回到战舰上了。

顾凛状态不好，黎舒将人提前带了回来，剩下的地方让其他人去探查。顾凛清醒过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问黎舒什么，就听到下面传来的巨响。

“轰隆——”

随之出现的是特殊求救信号，这是赤焰军团专门的求救信号，一旦出现，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

顾不得其他事了，顾凛立马站起来，吩咐人过来救援，自己率先一步走下战舰，黎舒换了身份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