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面黑漆漆的天色不同，凌云阁内就像是白天一样通透，亮的里面的人都有些张不开眼睛了。刺公脸上的皱纹，在这几年里面也已经越积越多了，被年月的压制着，刺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无石看着刺公，又看了一下无心，发现他们两个只是在笑着，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起来，打破平静的，还是刺公，其实无心也想要说话，但是无心总是在一些形式上面的东西，给别人面子，让刺公先说话，看起来是一种礼貌，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是在给别人难看。

无心是一个腹黑的高手，他喜欢做出一些事情，原意上面看是让别人舒心和感到礼貌的事情，但是实际上是让别人感觉到难堪的事，这种隐藏性的捅刀，和他自己的功夫是有得一拼的。

刺公也没有去理会，无心这个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这个人心里总是会有很多恶作剧的想法，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好久没有这么人齐了。”人齐这两字，刺公说出来的时候，鼻子一酸，无血，无双，无相，他有三个弟子死了，加上之前的六个，刺公有一半的弟子死了。这人齐两个字，说起来刺公都觉得怪怪的。

其中还有一个弟子，竟然是在自己的命令下，被杀死的，对无相的死，刺公心里饱满的都是歉疚。

“是啊，师父你老人家也很久没和我们这样聚过了。”无心说道，在场的，大概除了刺公和无心，也没有其他人想要说话了吧。刺公慢慢地将酒喝了下去，无心要杀人的话，是不需要用到毒的。

门徒之中，唯一会用毒的那个人，已经被无劲杀死了。

“只是，以后都不会这样聚的了。”刺公冷冷地说道，要么就是刺公自己死，要么，就是无心死了，这，似乎是最后一聚了。

“那么，师父，我们就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最后一餐吧。”无心说道，起码在他的心里，这绝对不是他的最后一餐，似乎无心很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