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划过透明的魂体丝毫没有受到阻碍，径直落地。顾霖业务还不太熟飘得晃晃悠悠的，穿过一片高楼大厦，入眼的是一片待拆的老楼区。

老楼一栋连着一栋，楼面上涂的石灰随着时间的逝去已经脱落了大半，雨水混着些石灰冲刷过后，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四栋404、404……买房子的时候都不选选的吗？”

因为老房子不大，门牌号也都贴在门口，好找的很，顾霖不一会就找到了。

好在沈白一个小孩子也没请门神，顾霖一歪身子就穿过铁门探了个头进去，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就是乱了些。

沙发背上乱糟糟地搭着几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楼的缘故，这明明是四楼了，可这一下雨地上墙上都沁出些水迹来，墙上一些地方已经生出了黑色的霉菌，灰扑扑的。

扑面而来一股子霉味，湿气重到空气中全是雾化的小水滴。

这一套房子唯一干净的就是沈白住的那个房间了，说和外头那客厅是同一套房子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的书摆的整整齐齐，被子就差叠出四个直角了。

墙角处摆了一个卖电视机的那种大箱子，箱子里放着沈白的衣裳，稀奇的是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衣服竟然还没装满那箱子。

顾霖皱着眉头惯了一圈，这住宿条件有够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