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巴不得如此,立即吹灭蜡烛,盖上被褥,动作之流畅,行为之迅速,所到之处如疾风卷过般。

烛火虽灭,钟清墨反而难以入眠,他对自己把段英俊安排至身边的抉择有一刹那的后悔,本想保全他的性命,不料这小子,这小子胆大包天,还敢调戏他……

段寒生难得睡了个安稳觉,不知为何,若是身旁有钟清墨,他就不会时刻警惕,紧张防备,入夜也睡得踏实。

他起身换衣,见掌门大人还裹着棉被睡得香甜,只是眼下有淡淡黑青,似乎昨夜并未睡好。

他这位发小,即使睡着,也板着一张苦瓜脸,下拉着嘴角,像别人欠他钱似的。

段寒生稍稍凑近,见他睫毛又长又翘,皮肤雪白,很是惹人怜爱,不禁伸手想摸一把。

刚一伸手,又赶忙缩了回来,还是莫要作死,万一不慎被捉个正着,怕是钟清墨以为他企图非礼呢。

他利落地折完被褥,轻手轻脚打开旁边房门。

隔壁间,欧阳烨鸣也是流着口水睡得四仰八叉,段寒生摇了摇头,盘算着先去厨房拿点吃食来。

厨房离登雪楼不远,段寒生去的时候,看见一抹矮小的身影在急切地等着什么。

他脑袋上的白色兔子似乎把这片地域当成了自己的窝,在上面盘着啄小草呢。

段寒生展眉,快步上前,用折扇敲了敲那人地肩膀:“秦隐。”

秦隐顺势回头,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喜上眉梢,最后大惊失色,一张小脸几秒钟内变了好几个表情:“诶呀!你你你----你是寒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