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宏邈一脸懵逼,他深觉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情的八卦,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想马上去打探一番,他还记得站在原地的季柯,回头对他尬笑了一下,连忙跟上秋红二人的脚步离开了。

雨势终于开始变小,滴答滴答地下着。

不知何时,季柯撤了身上的法术屏障,抬头望天,让雨水直接落在脸上,片刻后,忽然勾唇轻笑。

当常宏邈告诉他“季无忧”这个名字后,之前与他比斗时男子那怎么都记不住的脸终于清晰了起来,他终于发现那人有着印刻在他灵魂中之人的面容。

“无忧,无忧。”

披头散发,在昏沉的天色中显得不人不鬼的男子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每念一次都仿佛品尝到了因失而复得的庆幸而酿出的甜美的蜜。

无忧,无忧。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无忧,我认定你----就是我的无忧了。

只要是我认定了,就谁也别想夺走。死也不行。

“想变得更强大吗?想得到你所想要的吗?”

与此同时,一道邪气仿若引人堕入深渊的声音似远在天边,又近在耳边缓缓回响。

******

六壬陵后山。

幽静的茅草屋内,除了地上坐于蒲团之上闭眼的白衣男子外,再无他物。

突然,他睁开眼,眼神一道流光闪过。

那家伙……

算了,反正他已经给了他皮囊,以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玄淮如此想着,随后便又闭上了眼,气息悠长,仿佛适才那一瞬间的清醒并不存在,再次进入了一个无我无空、如如不动的境界。

----玄淮,你可知,他遇到了谁?你知道的,只是不愿去承认。渡劫,修仙,这样不知何时才能完成的道途真的是你所图的吗?你看看你师兄,装作洒脱的模样,不就是在讽刺你的无能吗?

----胡说八道。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送了师兄什么,如不是那般,师兄早就成仙还会成为散仙?他定是对你怀恨在心,已经在想着如何除掉你了。

----师兄他绝不会那样做。

----你还在想着师兄对你的情谊?你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这份情谊,你曾还嫌它恶心,让你作呕。如不是玄烛师兄,玄莹师妹会弃你而去?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玄烛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