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打开,黎莫寒谢过前台,前台便离开了。戴尧推着他的轮椅进入房间,祁冥为了避嫌在外面等着。一进门,戴尧便闻到一股不太好的味道。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大白天拉着遮光窗帘。戴尧隐约觉得可能出事了。

黎莫寒更着急,他推开套间的门,打开灯,满地的狼藉映入眼帘。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赤红,已经烧得不醒人世。他的脖子上有吻痕,胳膊上有青紫,虽然不是新伤,但仍然触目惊心。

戴尧和黎莫寒都是经过事的人,自然知道发生过什么。黎莫寒腿脚不便,戴尧将他推到黎青床边,然后上前去摸了摸黎青的额头,戴尧说道:“二叔,烧得很厉害,看样子烧了好多天了。”这场景何其熟悉,自已当初第一次也躺了足足一个月。

黎莫寒立即打电话叫医生,奈何他手机里已经没脸任何医生的联系方式。于时戴尧打电话叫了戴靖昀过来,又拧了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上,盖好了被子。拉开窗帘通风,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呕吐物被清理干净后,祁冥走了进来,他皱眉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黎青,就算心里对他再多的意见也都压了下去。毕竟那些事没有任何证据佐证,他病成这样,还是要先治病。

进门看到这场景的时候祁冥就猜到这件事是谁做的了,一定是他小叔祁晖。祁晖向来生冷不忌,没有任何避讳。上次他和黎青有过一次,黎青又是闹又是哭,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没有什么谁对谁错。真因为这件事诉诸公堂,反倒不体面。

戴尧一直很好奇,便问黎莫寒:“二叔,这位是?”

黎莫寒说道:“是你三叔。”

戴尧一脸的惊讶,说道:“我……还有个三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