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脑仁儿生疼,他就知道这家伙醒了以后第一件事绝对是处理自己,典型的过河拆桥。

好在何丹青还是个明白人,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莫寒,你看,你能醒来,祁公子也算功不可没。再说,有些事还是应该我亲自和他说清楚。今天大哥高兴,我们叙叙家常,至于别的事,我们从长计议如何?”何丹青这是使了个拖字诀,虽然他和已故的双亲包办了黎莫寒的婚姻,但在他看来,祁公子人真的挺好的,不知道这个强扭的瓜能不能结下来。

黎莫寒当然知道自家大哥不会做主把人给赶走,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恶心恶心祁冥。他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他,可能就是为讨厌而讨厌,说不出理由来的那种。

不论如何,黎莫寒能醒过来,戴尧很高兴,高兴的直想赖在他身边不回去了。以往黎莫寒在的时候,他经常赖在黎莫寒的房间里和他一起睡。假装自己怕黑,非要和他睡一张床。

黎莫寒知道醒来后何丹青有很多事都断篇了,他把重要的事情和他说了说。但由于他刚醒,精力有些不济,体力也有些不支,于是和他聊了一会儿,众人便起身告辞了。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和他聊。戴尧虽然舍不得,但也懂事的离开了。

黎莫寒只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不少,以前就是个纯粹的小傻瓜,天真无邪的小天使。他不敢想象,自己刚出事那会儿小家伙得六神无主到什么地步。不过好在他阴错阳差的找到了家人,否则自己真的愧对大哥,愧对双亲的嘱托。当初第一眼见到戴尧的时候黎莫寒就知道他肯定是黎家的孩子,因为那屁股上的胎记,和黎孟丘胳膊上的一模一样。这胎记遗传,黎家人每一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