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给什么建议啊？黎小少爷，你也是太谦虚了。”

“是啊，我一个外行人，只觉得你和韩先生不分伯仲。要不，你们两人再借机合奏一曲呗？也让我们这些人饱饱耳福！”

黎择晰听见这些话，内心狂喜，脸颊两侧的红晕更为明显。既然刚刚的演奏能收获那么多人的掌声，想必韩叙白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即便只是一两句夸奖的话，等宴会结束后，他都大有文章可做。

黎卿和苏漾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看着近处的两人。前者垂眸，将杯中剩余的酒液饮尽，暗忖——看样子，要和原书中的发展一致了？

韩予恩站在人群中，看着黎择晰那泛着期颐的双眸，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敌意——别人看出来，她还能看不出来吗？这个黎择晰，分明就是对韩叙白有意思，想要借机搭讪！

不分伯仲？

真是令人恶心的吹捧！

“韩先生？”黎择晰再次开口。

“嗯。”韩叙白回过神，清越的声线响起，“黎小少爷，我对你的演奏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韩先生，你是指黎小少爷的演奏完美无缺？”有人理解。

黎择晰眸色瞬间敞亮，自谦的道谢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韩叙白蹙着眉头，目光格外冰冷地说道，“……不，他根本不配弹钢琴。”

“……”

在场众人听见这声贬到谷底的评价，倒吸一口凉气。

黎择晰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一腔高傲热血被浇得透心凉，“为、为什么？”

“你把钢琴视为玩物，视为你争夺视线的工具，你根本不热爱这门乐器，演奏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韩叙白微微停顿，“至于旁人眼中惊羡的手速、技巧，实际上做得比你好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