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顾淮深的声音，苏呦呦稍微打起了点精神，“是啊，很晚了……”

“恭喜得奖！”顾淮深的语气明显有起伏，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谢谢淮深哥……”苏呦呦脑袋还是晕的，说话也有点迷迷糊糊，“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好困。

“明天？”顾淮深笑道，“今天就不想和我说话了？”

“不是，怎么会？”苏呦呦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我今天得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

电话里沉默了数秒……

“淮深哥？”

“在。”顾淮深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大强，还有你弟弟呢？”

“在我隔壁房间，都睡了。”苏呦呦回答道，“明天要带姜姜和糖糖去迪士尼。”

听说迪士尼人很多，去迟了要排队。两只花妖宝宝早早睡了，为的就是第二天早点起来。

“下雨了，去迪士尼可能玩不尽兴。”顾淮深说道。

“是吗？”苏呦呦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往窗外望去，果然在下雨，而且风很大，吹得窗帘呼呼作响。

“你怎么知道我这边下雨了？”苏呦呦走过去把窗户关好。

“你猜？！”

顾淮深这两个字语调上翘，尾音拖得长长的，就差没有直说，我和你在一个地方。

苏呦呦瞌睡醒了大半，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你也来美国了？！”

“嗯。”顾淮深低低地笑起来。

……

这次换苏呦呦沉默了。

他的预感一向很灵，总觉得有种奇妙的、超出他掌控的事要发生。

“你也在洛杉矶？”苏呦呦瞌睡醒了三分之二。

“嗯。”顾淮深温柔地说道。

“你，你现在在哪里？”苏呦呦问道。

“我在你门口。”顾淮深语调温柔，明明柔和得像春日暖阳，却把苏呦呦的瞌睡全部唤醒了。

苏呦呦捏紧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