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药油太呛人,还是伤处实在太疼。

路蕴第二天过来找他做作业,乍一见他眼睛肿成两馒头,眯缝成两道细缝儿,睁都睁不开,吓了一跳,“你这是咋的了,撞哪儿了这是?”

藜麦叠着块冷帕子在那敷眼睛,挥挥手让他自己坐,“昨晚回来,估计是吹进去脏东西了,你吃早饭了吗?”

路蕴想着他的手艺,就没在家里吃饭过来的,见他这样,也不好意思让人给做饭了,“没吃,看你这样子也没吃吧,我给你熬锅稀饭出去买两屉包子吧。”

说着就要挽袖子去熬粥,藜麦拦了,“别折腾了,出去吃吧。”

敷着眼睛去换了衣服,拿了几块钱就出门,路蕴跟在他后面,见他穿件黑色修身版羽绒服,往那一杵,就跟课文里写的那小白杨一样,又高又瘦的,挺拔清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麦子,你这穿出去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啊。”

藜麦没理,领着人出门吃早餐,他家右手边走个三十米就有家早餐店,一对夫妻蒸包子卖,顺手捎带些米粉面条,平日人还挺多,今天倒冷冷清清的,有吃早餐的也匆匆买了包子就走,路蕴搁这边长大的,跟店主也熟,“老板,你这店里养狗了啊,看把人给吓的。”

老板讪讪的笑着,“没呢。吃点啥。”

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路蕴顺着瞅过去,只见他们摆了几张小桌子的店里坐了个人,体格健壮,面相凶恶,一看就很不好惹,最主要身上破旧的棉衣散发着浓厚的味道。

闻着就有些难受,难怪店里没人愿意坐着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