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和陆鬼臼一直行了五日,直到彻底离开了凌虚派所在的国家,才停下来准备休息一天。

此时俗世之中,几国混战,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张京墨还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样貌,显得没有那么显眼,而陆鬼臼也化作了一个面目普通的大汉,跟在张京墨的身后。

因为战争,商业凋敝,张京墨入住的酒楼里几乎见不到什么客人,倒是和他上一次入俗世时,有了鲜明的对比。

那酒楼的小二也十分的懈怠,问张京墨想要点什么。

张京墨道:“来忽热酒,来两斤牛肉,再来一叠豆子。”

小二记下菜谱,转身下去了。

菜很快便端上桌,只不过酒有些劣质,肉也不太新鲜。张京墨倒也不挑,开始给他和陆鬼臼倒酒,又摸出几枚铜板,送到小二面前,道:“同我讲讲新鲜事。”

这几枚铜板是小二一个月的月份了,现在又没有什么客人,他自也乐意和张京墨说些什么。

于是小二便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说起了近来的战事,当他说到赵国战败灭国的时候,张京墨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他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小二道:“战败是十多年轻的事了,但灭国却是近来的事。”

张京墨听了后,喝了口酒,道了声知道了。

陆鬼臼道:“赵国有师父的旧友?”

张京墨淡淡道:“算是吧。”

陆鬼臼一直都觉的他对张京墨的了解少的可怜,现在这种感觉越发的浓重了。张京墨对所有的事,似乎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甚至觉的世间没有什么事是张京墨所不知道的。

小二见张京墨对赵国比较感兴趣,便又说了些关于赵国的趣事。

张京墨一边听,一边喝酒,却忽的道了句:“不如我们去赵国看看?”

陆鬼臼道:“都听师父的。”

张京墨道:“时隔这么多年,你不想回家看看?”

陆鬼臼神色一滞。

既然入了这修仙一途,便要同世俗划上一道界限,百年对张京墨陆鬼臼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而对凡人来说,却是沧海桑田。

不用想,陆鬼臼的父亲和兄长肯定已经不在世上,只是不知其余的陆家人,到底境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