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鬼臼问鹿书:“我们飞了多久了?”

鹿书道:“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没有做任何的休憩,连脚都没有停一下,即便是陆鬼臼,也有些吃不消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作。

鹿书道:“你还能撑多久。”

陆鬼臼抬头望了望天,道:“撑到我夺到头筹的时候。”

鹿书闻言,却是安静了下来,不再去打扰陆鬼臼。

陆鬼臼继续着一个人的飞行,这就好似一次万米的长跑,越是到后面越是难捱。

陆鬼臼的脸上有些发白,但他的表情却是平静的,虽然他的肉体十分的痛苦,可是精神却依旧强韧。

有人在山外等着他,等着他的好消息,等着为他庆祝——这便是支持陆鬼臼继续下去的一大动力。

一想到能看到张京墨满意的眼神,温和的笑容,轻柔的赞美,陆鬼臼便仿佛不累了。他又飞行了半天,丹田里的灵气却是即将告罄。

陆鬼臼抿了抿唇,却是从袖中掏出了丹药,塞进了口中。

丹药入口不久,丹田里便升起了一股热流,鹿书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你确定要继续?”

陆鬼臼冷冷道:“不然呢?”

鹿书叹道:“你若是要继续下去,恐怕对身体有伤……为了个头筹,值得么?”

陆鬼臼道:“只要能让师父高兴,自然是值得。”他语气平淡的说完,便将那瓶丹药全都塞入了口中。

那丹药是在大会之前张京墨交予陆鬼臼救命用的,并且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现在陆鬼臼却将一瓶丹药都吃了下去。

鹿书其实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了,他是察觉了这头筹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有种感觉,他不能将这种不对劲告诉陆鬼臼。

若是说了,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