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鹤童飞远了,张京墨才郑重的将木牌交到了陆鬼臼手上,他道:“这木牌,便是玄武之会的入场券,你可要保管好了。”

陆鬼臼说了声好。

张京墨看了看和他差不多高的陆鬼臼,总觉的有什么话没交代完,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却还是没想起,废话倒是说了不少。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季经纶忍不住了,他说:“师父,你这哪是在送徒弟去考试啊,明明是在送丈夫上战场啊。”

陆鬼臼闻言一乐,张京墨却是喝道:“胡闹。”

季经纶委屈道:“师父,你还说我胡闹,今天你和师弟说的话,抵得上你和我一年里说的话了。”

张京墨冷冷道:“我炼丹闭关,一年可不会和你说上一句话。”

季经纶假哭道:“师父,有了师弟你就偏心啦,当年我玄武大会的时候,你可是就只叫了只鹤童把我送去,我还没到场地呢,就把腿给摔断了。”

张京墨闻言也笑了起来,说起来他的徒弟和玄武大会还真是有些渊源,当年季经纶也算得上一个天才,不少人都指望他在玄武大会上露脸,结果这个熊孩子在去玄武大会的路途上太过激动,竟是直接从张京墨派去的鹤童身上直接掉了下来。那时的他还未筑基,那么高的高度直接掉落在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人形,浑身的骨头也都断的七七八八,别说玄武大会了,养伤都养了几个月。

季经纶这么一打岔,张京墨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下来,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露出笑颜的时候,陆鬼臼却像是不太高兴。

陆鬼臼冲着鹿书说了句:“为什么看着师父笑,却不开心呢。”

鹿书叹道:“那要是看他是对着谁笑了。”

陆鬼臼恍然。

张京墨笑完之后,拿到了木牌的陆鬼臼就该上路了,张京墨害怕陆鬼臼半路遇到什么危险,所以硬是将他送到玄武大会的禁制之内,才离开。

在离开的路上,自然是又遇到了那满脸春风的岑道人——说是遇到,倒不如说是岑道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岑道人开口便是:“张京墨,数日不见,又憔悴了啊。”

张京墨面无表情:“哪里哪里,岑道人才是憔悴了,不知从山下买来的灵药可还合胃口?”

岑道人闻言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从他和张京墨撕破脸皮之后,张京墨就再给没有给过他一颗丹药,使得他必须花大把灵石从其他地方买丹药……那些丹药的药性不但不如张京墨炼出的,价格还十分昂贵,搞的岑道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