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一次足以刁难他的机会换了那么一个答案,薛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秦远甚至没办法从薛凛的神情中看出任何东西。

他说:“在我的……后颈。”

“那你坐着背对着我吧。”薛凛从容道。

秦远“嗯”了一声便依言坐好,他背对着薛凛,只能感受到对方灼灼的目光。

衬衫的领子遮挡住了那道伤疤,他举起手,慢慢地解开了最上头的两个扣子。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薛凛缓缓伸出手,将后面的衣服领子微微拉了下来。

身后的人的指尖划过他的伤疤,带来了若隐若现的酥痒,带着一点不同的热度,让秦远不由得想起了拍摄三百六十行的时候,他拉下薛凛浴巾的那一刻。

只这么一想,他的耳根便瞬间红了起来,转眼便要泛上他的脸颊。

秦远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的心思甩开。

薛凛正经道:“别动。”

他看着秦远后颈上的伤疤,伤疤并不算浅,可以看出当初打斗之激烈,若是再打得准一点,可就要伤到脊骨了。

月中镜浮空而起,散出神秘的紫光。

他本该摒除杂念,以这道伤疤为根基开始占卜,可他却忍不住思绪纷杂,方才秦远的回答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中响起。

“我想让那一切都不要发生。”

真是失策。

他刚占卜过没多久,再次占卜本就风险十足,却偏偏要在此刻询问秦远这样一个困惑了他数百年的问题。

现在,过往的记忆和秦远的回答在他的识海中挥之不去,干扰着他专心施法。

薛凛眼神一凝,强行将杂七杂八的思绪挥去,浮在上空迅速地旋转起来。

紫光瞬间散布开来,照亮了整个客厅,甚至将吊灯的光华都遮掩了过去。

薛凛手指按着那道伤疤,灵力环绕四周,神识在月中镜的帮助下追根溯源,寻找那个民警的下落。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突破呢?”

“自然是为了飞升。”

飞升就要解除心结,解除心结就要杀了他。

想到这,薛凛猛地摇了摇头。

不行,占卜的时候如果分心,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能再想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我想让那一切都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