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听陆花提醒,便礼貌地叫:“叔公好。”

这位叔公显然对常清很有意见,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清,撇了撇嘴,说:“也是奇了怪了,俩兄弟都找男人当老婆也就算了,还都找一个人。”

常清没说话,陆花便先开了腔,“叔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家不欢迎你了啊。”

叔公板着脸说:“这种小叔娶嫂子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家不知羞,悄悄领了结婚证也就算了,还摆在明面上搞酒席,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不想来呢!”

陆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缺你,要走赶紧走,没人拦你。”

叔公生气,“看你怎么说话的?你哥没教你?老师没教你?长这么大了,嘴还这么坏,没大没小,没家教。”

陆花也有些生气,“我哥结婚的日子,也就你来砸场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哥好,见不得我们家好?”

她话刚说完,常清捂住她的嘴,小声说:“你少说一点。”

说着,常清直起身子,对叔公说:“你要是觉得丢脸,就去和陆怔说,就算丢脸,也丢不了你们的脸,你也不必大包大揽,觉得我们给你们蒙羞。”

叔公脸颊泛红,丢下一句“不知所谓”就离开了。

陆花掰开常清的手指,说:“他才是不知所谓呢,大好日子,特地赶过来说这些话,谁爱听啊?真当他是长辈我们就得奉承他啊,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常清说:“算了,别和他们吵。”

陆花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要和我哥说。”

常清没有管她。

陆怔这次婚礼是在隔壁颇有名气的岛屿上举行的,一是离得近,二是有那个气氛,所以也就没怎么折腾,选定了这块儿开始筹备婚礼。

诺大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天气和微风,混合着食物酒水香气的空气,都在酝酿着一种甜蜜的气氛。

陆家没有长辈,常清也没有长辈,所以请的大多都是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也因为伴郎凑不齐的缘故,陆怔拉了一些家世不差的公子哥当伴郎,连陆适也没有放过,一排站过去,倒也十分帅气精神。

而常清这边,只有张新宇、乔振然两个人,剩下的名额,全被陆怔请来的人给占了。

乔振然对自己当了伴郎,还有几分矫揉做作的埋怨,“谁能想到,我这个追求者还会有给人家做伴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