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带着时父上楼,同时,常清也收到了陆怔的消息:“安抚一下陆适,别让他闹得太厉害。”

常清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是陆怔那天以后第一次和他说话。

只是安抚陆适这个任务挺难办的,现在陆适气头上,动不动踢打时唤川,人家妈妈在旁边立着,脸色也难看,多少也要顾忌时唤川父母的脸面。

常清走过去拉住了陆适,“你别动弹得太厉害,要是不小心流产了,对身体不好。”

陆适的神经被“流产”二字刺了一下,他皱着眉,倒没有反驳什么,顺势坐到了沙发上———他早就打累了。

时唤川皮糙肉厚,估计也不疼,倒是他,手指都红了。

常清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请时妈妈入座,方才陆怔没请人家坐,显然是给他们下脸,但现在人都已经去谈了,怎么着也得伺候一下人家家属。

常清又顺手给时妈妈倒了一杯热茶,连时唤川都有份。

时妈妈勉强笑了笑,说:“这事是我们唤川做的不对。”

常清淡淡道:“事儿已经发生了,现在就看看怎么妥善解决了。”

时唤川目光一直落在陆适身上,叫陆适不爽起来,愤懑道:“看我看我,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常清扭了一下陆适,用口型道:“礼貌点。”

陆适愤恨的目光烧到他身上,但也没说什么,就算想骂狐狸精,他也不打算在别人面前骂自家人。

平白让时唤川看笑话。

时妈妈说:“他们两个都还小,也都不懂事,犯下这种错也的确离谱,但是年轻气盛,也是情有可原。”

常清提醒道:“我弟弟差四个月成年,不小了,都是高中生了。”

时妈妈只好喝茶,她也是军队出身,除了有些过分疼爱儿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到底也是心虚的,也不敢再说什么成就好事之类的屁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