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怔说:“你喜欢男人,还帮男人洗衣服,都是成年人了,还需要我来教你什么事该做不该做吗?”

“自己酒量多少心里也有数,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喝醉?”

“跟我一块儿喝酒,又是摔跤,又是打翻酒瓶,还不是想找机会和我独处?”

“帮我介绍对象,你确定只是为了我?”

陆怔一连番的轰炸下,常清都懵了。

陆怔掀起眼皮看向常清,眉心拧起了一个严肃的川字,“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常清:“………”

他感觉好荒谬,他与陆怔对视着,这一眼,他看见了陆怔眼底的点点火光,灼亮而闪烁,说不准下一秒是熄灭,又或者燃烧得更旺盛。

常清心里一悸,竟先一步避开了陆怔的目光,陆怔眼里的情绪变得深沉却又露骨,不敢叫人直视。

还不等常清说话,陆怔又开了口,“不管你怎么想,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你不要再肖想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了。”

常清:“………”

他在气势上就被陆怔压过了,此时再说话,都变得虚弱起来,也因此更没有说服力,“你误会了吧……”

实际上,比起误会,常清更倾向于陆怔在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自己……

是了,常清从刚才那一个对视中,已经察觉到了陆怔那一瞬间不加掩饰的情绪。

他竟然真的……

现在也不是常清敢不敢想的问题了,这就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如果陆怔心里坦荡荡,没有任何想法,他又怎么会扭曲常清的行为?

当然,常清他做的一些事情的确有些不大合事宜,但常清首先是个男人,其次才是个gay,他说不上心思细腻,自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当时做的时候可能没什么,但现在被陆怔揪出来,又全都变成了他的“罪证”。

陆怔沉着声音说:“还能有什么误会?”

常清没话好说,他垂下眼睛,敛去了眼底的情绪,想来陆怔自己也不好受,所以从某一天开始就刻意地与他保持了距离。

要是陆怔这么想他,将自己动了心的过错全都推到他身上,能让他好受一点的话,常清也不是不能受这份荒唐的指责。

他舔了舔脸颊内部,抬起眼来看向陆怔,心里叹息一声,面上慢吞吞,又带着些许沉闷,和低落,他说:“没什么误会,都是我的错,是我心思活泛,想得太多,做得也太多,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