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会觉得狐狸精好,这是他欠他的,他还威胁他,真的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和胆子。

不过这也说明了狐狸精有所倚仗,不像他,势单力薄,单打独斗,连一直应和他的陆花都倒戈了。

陆适想到这里还是很难受的,但他不想承认陆花对他的重要性,只恨自己没在当时骂陆花一顿,以表自己对她一点都不在乎,也一点都不稀罕她,有她没他都一样。

陆花那妮子,见他进医院,肯定很高兴。

陆适想到这里,就更难受了,在病房里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只有跟时唤川打视频才会开心点。

这时候,他刚和时唤川打完视频,他那个二哥就推开了房门进来了。

陆适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保温桶,一个行李袋,还有空余拎了一束花过来。

陆适无语道:“你居然给我这个病人送玫瑰花?”

陆适回答:“打折玫瑰,便宜,只花了两百块。”

陆适:“………”

陆适愤愤道:“葛朗台,吝啬鬼,可恶的资产剥削者,陆家企业到你手里完蛋了。”

陆怔忍了忍,心里念着“亲兄弟”“都是亲兄弟”,面上一派平和,他将花拆开,一枝枝插进已经盛好了水的花瓶里,这素白的病房也因为这抹红增添了几分亮色。

他挪了个椅子坐到陆适床边,将保温桶打开,“张妈给你做的营养餐,两个菜一个汤,你别给我浪费,吃完。”

陆适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说:“你把我从军校捞出来,我就吃干净,不然我不吃。”

陆怔顿了一下,低声说:“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离开军校,你能好好念书吗?”

陆适语塞了一下,“念什么书,我就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这样也不行吗?!”

陆怔幽幽地看着他,“普普通通的富二代,你确定?”

陆适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陆氏集团有我5%的股份,陆花也有5%,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念书,每月的红利都能拿近千万,还要那么努力地念书干什么?你还想我考名校吗?那些名校毕业的大学生还不是在我们公司端茶送水从实习生做起吗?”

陆怔心平气和地说:“你还是想分家?”

陆适有些虚,但又很快挺起胸来,“想,我自立门户,不用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