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陆花生气道:“什么时候下暴雨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下。”

陆怔去找了蜡烛点上,又从柜子里拿了手电筒,对常清说:“全市都停电,家里有发电机,能顶一晚上,你看着陆花别乱跑,我去开发电机。”

常清应了下来,看着陆怔穿上雨衣出了门。

陆花从茶几里找出了耳塞,得意道:“幸好我早有准备,哪里都放了一副耳塞。”

她说着,响雷在耳边炸起,吓得她手里的耳塞掉到了地上。

常清把蜡烛端到茶几上,弯腰捡起滚到他脚边的耳塞,吹了吹,递给陆花。

陆花接过来,连忙塞进耳朵里,确保不太能听见雷声后,松了一口气。

有风往客厅里灌,常清去将窗户关上,透过玻璃门,恰好看见陆怔,狂风将花架吹倒在地,差点砸中他,也幸好他动作敏捷,一个闪身,躲开那高大又厚重的花架。

陆花碾过来,和常清一起看陆怔顶着暴风雨走了两百多米到了工房,陆花心有所感似的,轻声说:“二哥好厉害啊。”

即使耳边暴风雨的声音很大,但是常清听见了她这一声呢喃。

常清看着陆怔高大的身影半淹没在暴雨中,雨衣几乎被狂风吹烂,但他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笔直又快速地朝工房移动,这狂风、这暴雨都没能阻挠他。

他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是不触动的。

一个家,的确得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能够为家人挡风遮雨,承担一切。家人也能全心全意地去依靠,去信任。

这些也都是他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