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怔见他晃酒杯,问:“还要吗?”

常清迟疑了一下,“再来一杯吧。”

陆怔将自己手里没喝几口的酒端起来,倒进了常清杯子里,自己叫了一杯威士忌。

常清继续喝。

陆怔开口:“你说搬出去认真的吗?”

常清顿了一下,“我随口一说。”

陆怔沉默了。

常清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你到这把年纪,没谈恋爱吗?”

陆怔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怎么,你想给我介绍?”

他知道一些人总有那么点旺盛的做媒**。

常清笑了笑,“我问你有没有,你直接回答是不是想给你介绍。”

陆怔反问:“不然呢?”

常清说:“你应该没谈吧,也不像谈过恋爱的人,以后我要是看到不错的,就给你介绍。”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正半撑着伏在桌面上,两个人登时靠得有些近,陆怔一抬脸,就感觉到他轻柔的气息落到了他脸上,带着些许甜涩的酒香气。

斑斓的灯光下,陆怔的目光撞进了常清的眼里,常清那双带着柔和气的温润眼睛,此时更冒出一种莹莹的光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某些异样的情绪伴随着肾上腺激素的飙升开始发散出来,让陆怔那颗一直安安分分的心脏有一种被刺中的痛感。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仰去,靠向沙发,姿势自然地跟路过的服务生招手,“再来一杯威士忌。”

“好咧。”服务生应了一声,为陆怔取来一杯威士忌。

他这一举动很自然,充满了他陆怔的风格,常清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笑了一下,轻声说:“你可别喝醉了,这里离酒店有一段距离,我抬不动你。”

陆怔冷哼道:“我酒量好得很,要醉也是你醉,这鸡尾酒度数再低,也比一般酒高些,你管好你自己吧。”

常清也来了点劲,说:“你知道什么?我喝二锅头老白干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陆怔讽刺道:“你当我没喝过二锅头?就那么点度数,连我手里这杯威士忌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