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怔却又开了口,“你让陆花走,没想过自己?”

常清总觉得他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轻描淡写地说:“有啊,不过他们想对付的是你,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

陆怔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事就好。”

常清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多看了他几眼,没有多想,问他:“秦朗现在怎么样?你一枪打中他胸口,他会死吗?”

陆怔不答反问,“你不想他死?”

常清诧异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就死太便宜他了。”

陆怔以一种微微放松的姿态往后一靠,“我避开了要害,死不了,那山上都是我的人,他一跑就被抓了,先送了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再送他去警察局喝茶。”

常清喝了一口水,“哦”了一声。

陆怔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我没相信你。”

常清动作一顿,“……我现在说的话,你会信吗?”

陆怔:“我已经尝到了不信的恶果,之后你再说什么,我想我先相信几分钟。”

常清说:“你要查秦朗,往他妈妈头上查,她妈妈是你妈妈姐妹,也就是说他是你表兄弟,他这二十几年一直怨恨你们过的比他好,这股恨意就是作案动机,他想弄死你们几兄妹,到时候作为有血缘关系的表弟来接手陆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做的这些事情。”

陆怔垂下眼,掩掉眼底的嘲讽和阴沉,“这些是他告诉你的?”

常清这时候倒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啊,他倾诉欲蛮强的,看样子平常也没什么朋友。”

陆怔被他逗笑了一般,唇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行啊,野心倒是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

常清吐出一口气,说:“这事你安排吧,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