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望了望天花板,又垂眸看她,“那时候他多大?”

陆花皱眉想了想,“有10岁了吧。”

常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是有点过分。”

陆花得到了赞同,不由得更得意,得意之余,又大有生不逢时之感,“现在这家里说一不二的就是他,太惨了!”

“我三哥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阿宅,让他去军校,我都不敢想他有多苦。”

“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也不关心我们,更不关心我们想要什么,他就是一个暴君!以后他也一定不是什么好爸爸!我未来的侄子侄女,好苦!”

陆花又支哇哇地叫起了苦来。

常清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了又说了句实话:“陆适那性子,去军校的确能磨练磨练。”

大抵上真心话没法和陆花讲的,她一听这个话,脸就立刻变了,“你,你!”她气鼓鼓地指着常清说,“好啊,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个好的,你竟然帮二哥说话?”

常清说:“我说的是实话。”

陆花气道:“什么破实话,你知道我哥哥多娇贵吗?我们这样的人家,男孩女孩都娇贵,军校是什么人去的地方?都是泥腿子!农民!不会读书又穷的人才去的地方,我哥哥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常清觉得这丫头眼高于顶的性子一时之间也是很难改了,他忍不住顶她道:“我寻思着你哥也的确不会读书啊。”

陆花大骂:“屁!我哥有钱!你知道我们都是有股份和各种不动产的吗?我们都很有钱!”

常清说:“你们没成年,有钱也用不了啊,那就不算你们的钱,陆怔不想给你们用,你们就是穷光蛋啊。”

陆花语塞,气焰瞬间消了一半,“那迟早都是我们的钱。”

常清说:“那现在的确不是你们的钱,有问题吗?”

陆花:“………”

常清说:“陆适又不会读书,又是个穷光蛋,去念军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