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帝才刚坐下，就有宫人禀报，高贵妃来了。

要是往常，高贵妃过来皇帝肯定是要见见她的，但是现在，皇帝实在不想看到任何与二皇子有关的人。

高贵妃站在御书房外，听伺候的公公说皇上乏了，现在不想见人，狠狠绞紧手中的丝帕，面上带着笑，道：“劳烦公公通传，既然陛下乏了，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皇帝本来就生着病，这次二皇子的事情实在让他心力交瘁，第二天开始就直接卧床不起了。

皇帝重病，皇子妃嫔需要侍疾。顾铮最近在宫里待的时间比王府多，江陌也忙着生意上的事，他知道，不用等多久，他这几年挣的钱就有用武之地了。

“你真的不要我去看看你父皇吗？”江陌为顾铮整整衣襟，问道。

“不用了。”顾铮吻了吻江陌的额头，自从江陌说出皇帝可能中了暗示的事情后，他也有想过要江陌去看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十多年过去，很多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病的极重，朝中事务已交给几位皇子代为管理，顾铮来到皇帝寝殿的时候，刚好碰到高贵妃走出来。

能当上宠妃这么多年，高贵妃的容貌自然是拔尖的，在皇宫养尊处优多年，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此刻她眼眶微红，很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这样的女人，十分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顾铮显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两人平淡的问过好后，顾铮直接进了寝殿。

皇帝病了多天，今天难得的精神好，他絮絮叨叨同顾铮说了许多话，回忆起顾铮小时候的日子，还说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母子。

顾铮一直绷着一张脸，若不是皇帝突然提起，他都快忘记他也是享受过父皇宠爱的，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久到他早已将那些记忆打包尘封在心底，不敢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