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及阻止他就风一样走了,一会儿他拎着饭盒回来,一个个打开,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

“都给我吃干净了,不许剩啊?”他像对小孩子一样地对我说。

还真把我当病号了,我索性也装一装:“排长,我手疼。”

“手疼?”他疑惑地翻来覆去看我的手,我说:“没伤,就是没力气,拿不动筷子。要不,你喂我吧。”

他瞅着我,嘿嘿笑两声,我也陪笑两声,他拖了一张椅子,在床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把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我的床架上:“我手也不灵光,脚好使,要不要使这个喂你?”

“别别,手好使了,你那个好使的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迅速捞起筷子吃起来,他哼笑了两声,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就坐在那椅子上看我吃。

屋子里就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照着饭盒,我吃得很快,一抬头,看到他还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