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嗯？”

“你怎么都不问我怎么样啊？”云尧一只手揽着云兮的脖子，一只手去替云兮拂落头上沾着的雪花，撇着嘴嘟囔。

云兮挑了一下眉目，有些想逗弄云尧一番，就故意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安抚，而是清冷地道：“看你这般模样，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云尧一听这话果然不开心了，她把嘴撅的老高，话音里也带着些哭腔，她道：“你都不疼我了。”

云兮一见她这样子心都化了，哪里还肯再逗弄她，就直接把人抱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哄着道：“姑姑疼你，最疼你了。”

云尧一听这话就噗地一笑，也不再作闹，就乖顺地依偎在云兮的怀里，手指在云兮散落的衣带上绕啊绕。

云兮曲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又把手移到云兮心口上问她：“这处的伤好了没？”

云尧想跟云兮说好了，可是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那处软绵被云兮按着，登时脸上一红，结巴着也没说出话来。

云兮像看不出云尧的别扭和无措，只是眉间一挑，又按了按那处，继续问道：“好了没？”

“好了。”云尧也看出了云兮眼底的揶揄，就有些气恼地把人推开，从雪地里站起身，掉头就要离去。

“尧尧，”云兮在后头叫她：“你去哪里？”

云尧本不想理她，但余光瞥见了云兮的衣裳仍然敞着，衣带在风雪里飘来飘去，便又有些不忍心，就不再和她闹，掉头又走了回去，给云兮把衣裳穿好。

云兮摸着她的头心底暗笑，忍不住又调笑了一句：“刚才是想去哪啊？”

“我哪也不去，”云尧却突然抬头看着云兮，眼眸含水，语气郑重：“我以后就跟着姑姑，哪也不去了。”

“嗯。”良久，云兮轻声应答，无声的笑了。

之后云兮就牵着云尧的手在雪地里一步一步地走，天色渐晚，大地马上就要被黑暗笼罩，唯余的那一抹光亮照在云兮和云尧的身上，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姑姑，”有隐隐约约的娇声莺语合着风雪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