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可以预言,怎么又会让自己遇到那样的事。”被剥光了绑在柱子上面这种事,任谁也不会乐意去尝试的吧,况且当时她全家人都惨死在了客栈里,现在竟是没有一分怨怼的情绪……云亭想到这里,眼神越发深沉,这些因素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殷醉墨本该死在哪间客栈里。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怎可活到五更?

“你如何看?”顾千树听到云亭的话,倒是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说实话,殷醉墨虽然让顾千树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愉感,可是他暂时还没有除掉她的想法,毕竟他们都有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要说就这么杀掉,顾千树还是下不去手的。

“属下怀疑她和凶手有关系。”即使在说着这样的话,云亭的声音也是温柔的,他在顾千树面前很少有不温柔的……似乎是只要面对他的尊上,就可以为之倾其所有。

“……”顾千树不说话了,其实他觉的以殷醉墨那糟糕的演技,说她和凶手有关是高估了她,但是既然云亭这么怀疑了,他也懒得反驳什么。

“属下觉的让她和尊上同行,不是件好事。”云亭边说,边开始为顾千树擦干洗净的长发,他一边轻轻的揉搓,一边道:“此时离春园还有些日子……”

“嗯。”顾千树不置可否,和云亭想的不同,他认为殷醉墨身上还能挖掘出一些东西,现在就让她离开还为时过早。

“……”云亭见状抿了抿唇,却是不再提这个话题了,他无比的了解顾千树,自然也清楚这一声“嗯”的含义。

那个女人……一想到殷醉墨,云亭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寒冷,真是碍事。

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了宽松的浴衣,顾千树斜斜的卧在了榻上,他的手里握着一本札记,漫不经心的翻阅着,脚却被云亭握在了手里。

每隔一两个月,云亭就会为顾千树修剪指甲,这已经成为了惯例。

顾千树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一个男人为自己服侍洗澡和剪指甲,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加,顾千树逐渐发现云亭的技术简直比现代专业的搓澡工还厉害(云亭:……),因而也就慢慢的习惯甚至开始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