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王本来体质就好,又从没接触过现代药物,樘华将药给他服下后,他的情况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起来,两个时辰之后烧就退下来了些,不再高烧。

等到傍晚,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属下们都松了一口气,他清醒了,主心骨就在了。

靖宁王真正清醒是在凌晨,樘华怕他会反复发烧,专门守在房间,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发现。

他一清醒,樘华立刻就发现了,忙走过去问他,“父王,你感觉如何?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去个厕所?”

靖宁王望着樘华关切的脸,手握在樘华的手上,“你怎么过来了?”

“听闻您受伤的消息,坐不住,便快马加鞭赶过来。”樘华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心酸道:“父王您稍等,我让他们送点粥过来。”

“等等!此次应当是顾戈所为——”靖宁王病得辛苦,手用力拉着樘华,压低声音道:“你们千万当心。”

樘华被他的手烫得一抖,失声惊叫,“父王!”

樘华忙压低声音,急急问道:“何出此言,您可有证据?二皇子不是多次被皇伯父夸赞么?派人出来劫掠军队,他疯了?!”

靖宁王喘了口气,道:“他是想皇位都快想疯了,你皇伯父近来身子骨不太硬朗,也难怪他想出这些歪着。父王这里没事,此事事关重大,你亲自回你大兄那里一趟,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您没事了么?”樘华眉头皱起来,不放心道:“您伤得这样重,今儿若不是我来给您带了救命的丸药,现在您还不一定醒得过来,我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