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被箭射中了哪里?怎么还一直在发烧?”

“当时被当胸射中,大夫匆忙取箭,上了金创药,再回来这边歇息。”景勋低声道:“王爷惦记着被劫走的军械,条件又不太好,没能好好养着。”

“那皇都那边如何,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陛下怎么说?”

“还没消息传来,估计陛下会派人过来。”景勋低声道:“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人心有些不稳。”

樘华点头,“我知晓了,先带我去看看父王。”

靖宁王住在主院,他伤得相当重,樘华一进院子就闻到一阵冲鼻的药味。

樘华皱眉,“这药味怎么那么冲?大夫可在,我先去看看父王,待会让大夫过来见我。”

“在,大夫就在府里候着。”

樘华点头,“那叫他们去偏厅候着,我去看看父王便来。”

靖宁王房间药味更重,樘华一进去便看见他脸色煞白,赤着上身,身上缠着一圈绷带,正透着血色。

樘华脸色不好看,他走近去看。

他父王正在昏迷当中,樘华对身后几人道:“父王病重,你们莫凑近,免得影响到他,我过去瞧瞧。”

景勋跟叶秩等人忙后退几步。

樘华走到床前,见他父王嘴唇发灰,心下觉得不太好。

看了好一会儿,他走出来:“我们去偏厅。”

他们随军带的军医还年轻,平时这个跌打损伤等还好,要诊治这种重创便有些力不从心。

远掖城及附近的大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到那么大的官,被请过来时束手束脚,压根不敢说话。

樘华问他们情况如何,除军医说了几句外,剩下的大夫都支支吾吾。

樘华揉着太阳穴,“你们现在用了什么药?外用内服的都拿药方子过来我瞧瞧。”

“是。”一众大夫见他不问了,赶忙奔过去拿药方子过来。

樘华看了这几张龙飞凤舞的药方,什么也看不明白,他越发心烦意乱,随手一挥衣袖,“你们出去院子外头等着我,我去瞧瞧我父王,不必伺候。”

眼看所有人都要出去,樘华跟叶秩使眼色,将他拉到近前低声道:“舅舅,待会儿你帮我守在院子外头,不要让人过来。”

“行。”叶秩拍拍他肩膀,“有我在这里,你不必担心,没人

能闯进去。”

樘华感激

地对他一笑,“那舅舅,我先进去了,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