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解顿了顿,眼里含着笑意,“没问题,我来安排。”

有出去过生日这个诱.惑在前面撑着,樘华埋头奋笔疾书。

他得尽早把奏折写完,然后跟手下人交代好,以去濡川县巡查庄子的名义在外面住三天。

他先前两个多小时都没憋出五百字,后三个小时他文思泉涌,基本上三个小时就写了七千多字。

写完之后他把长长的草稿拿在手里,感慨道:“果然人还是要有欲.望才会有动力啊。”

阮时解躺在床上,抬眼看他,看他在桌子前嘟嘟囔囔,温声催促,“写了那么长时间,赶紧去洗澡睡觉。”

“好嘞,马上就去。阮哥,你先帮我看看,我这论文……”樘华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口误,敲了敲自己额头,“奏折写得怎么样?要是有什么错误和矛盾的地方,你拿圆珠笔帮我改改。”

“行,我现在就看。你累不累?累的话自己放精油泡一会儿澡。”

“有点,那我泡澡去了,你帮我看一下啊。”

阮时解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阅读灯,拿起笔认真帮他改起奏折来。

他是樘华半个老师,樘华很多用词习惯都源自于他,阮时解看着手底下这份奏折,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樘华没受过专门的论文训练,这份奏折写得随心所欲,有些地方用词比较奇怪,有些地方表述不够严谨,段落也不够简洁,不过从整体来看这还是一篇挺好论文,第一次写论文能有这个水准已经非常优秀了。

阮时解帮他调整了下段落,要把一些不够严谨的用词替换了一下。

阮时解受现代教育长大,文笔可能没什么古典韵味,不过他当惯了领导,写文章非常犀利,直切要害。

两人也算互补。

樘华不敢久泡,泡了二十多分钟就出来了。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过去看阮时解帮他调整论文,“错误很多么?”

“不,没什么错误,只是帮你调一下一些词句,还有些段落,我帮你调整一下,看起来会顺眼一些。”

樘华“嗯”了一声,坐在他旁边看他慢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