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到夕阳西下时,顾樘昱已经醉得睡了过去,樘华从瑞栀手上接过帕子帮他简单擦了下脸与手脚,又吩咐顾樘昱的侍卫长孟存锐背他去偏院里睡觉。

樘华不知道他兄长是真醉还是装醉,这日照旧赶了院子里的人,叫人在外面守着,却不敢开门过去阮时解那边。

万一他兄长装醉,半夜过来逮人,却发现他人压根不在,而后一找,哪里都找不到,事情就糟了。

樘华叹口气,心里暗恨自己太死心眼,若是刚兄长问是否有喜欢之人时摇头说不是便好了,反正他兄长也无法求证。

然而这样一辜负便辜负两人,樘华心里又过不去。

樘华坐在房间里,盯着那扇微微发出光芒的门,暗叹一声: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他跟他阮哥现在就是被王母娘娘分隔的牛郎织女呐。

樘华想了想,又觉得对不起他阮哥,兼之怕他担心,他干脆在桌上铺了张白纸,用日常做记录的铅笔写下一段话说明情况,然后打开门将纸条扔过去阮时解那边。

阮时解活了小半辈子,也就年纪还小的时候跟同学玩过这个传纸条的游戏,现在毕业都十年了,没想到又能玩这个游戏。

他捡起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钢笔在下面添了一句话:所以呢?你哥现在明确反对?

-对,我瞧他还挺生气,根本不敢告之他,就怕他提剑跑过来砍人。

-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