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摇头,“哪有什么神仙点化,不过是用心改了古方,研制出些新鲜玩意儿罢了。”

“别人可没你那巧思。”游千曲说到这,脸上的笑容忽然收了起来,顿了一下,正色道:“樘华,你那摊子生意我想退了。”

樘华执壶的手顿了一下,“我还想与你说说我们这个月的账目,你怎么忽然想退了。”

游千曲笑笑,“我本来便想退了,这生意现时还能做下去,全赖你兄长与你,我这头帮不上什么忙,能挣三四万两已是你照顾我,我总不能老是占你便宜。”

樘华正色,“若因如此,你不必担心,我岂是那等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之人?”

游千曲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语气中也带了些惆怅,“我知,不过确实不大合适了。我已成家,日后不止一人,我想清楚了,这生意确实不应当再一道做下去,内子也同意此事。”

樘华早有预感,却未想到这么早便要拆伙,心里有些伤感。

两人沉默对坐了一会。

游千曲拿起酒杯,与他干了一杯,“何必做这种表情?难不成我们不一道做生意便不是朋友了么?”

樘华也端起酒杯,“只是有些意外。”

“先前我们便签了文书,若哪方想退出,便可无条件退出。此时我们生意还不算大,我要退正好,没日后那么多牵扯。哪怕退了,我心也与你一道,有何要帮忙之事你尽管说。”

樘华轻呼一口气,“若有那么一日,我定不与你客气。”

两人又喝了一阵酒。

游千曲忍不住关心地问:“我若退了,你那生意该如何做?”

樘华早便想过这个问题,“我先前问过我大兄,他虽未正式回应,但应当也愿意与我一道做这生意,他要占几成,我们日后再商量。除此之外,我奶兄江平原那份不能少,我打算给他半成。”

游千曲并非小量之人,闻言也不禁唏嘘,“满皇都,如你厚道之人也无几个。”

樘华摩挲着杯子,“平原待我至诚,除你之外,我估计再找不到几个如他待我之人了。”

游千曲听他顺便夸了一番自个,眉开眼笑地与他干杯,“敬我们之间的情谊。”

这顿酒算散伙酒,两人喝得都有些多,下午方被各府仆从带回去。

樘华极少喝酒,一喝便喝懵了,晚上险些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将头晕眼花的感觉压下去,他跑去找阮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