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解看着他笑,“知道了,去吧,这阵子小心。”

樘华恋恋不舍地关上门,心里十分想要么不去算了,可旨意已接,不好随意抗旨,且能伴驾乃是荣耀,他此时做生意还多亏皇帝,要是不去也不大好。

天气热,伴驾也没太多事情做,偶尔被皇帝或皇后、太后召去说说话,大部分时间还是跟着其他伴驾侍从一起行动。

樘华这次跟着出来别的没什么收获,就是新认识了一大批人,皇都里公侯高官等各家子弟连同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认识了个遍,先前有些生疏的同窗情也再联络了起来。

这日,樘华又在与昔日同窗与新认识的友人一道饮酒。

户部尚书夏彪的儿子与他在一起。

樘华名义上是户部员外郎,乃夏彪下属,实则却是二品辅国将军,有正经封号与俸禄。

在一众公子哥中,樘华身份最高,出身最好,哪怕只是郡王府庶子,众人也隐隐有以他为首的趋势。

礼部侍郎之子窦点敬了樘华一杯酒,忍不住感慨,“顾将军您那镜子真难抢,来这里之前我娘还去买纱,说想抢面镜子,结果香云纱愣是卖完了,下一批要等月末。”

樘华苦笑,“我也不知那镜子会如此受欢迎,早知如此,我便令家下多制点出来。”

他们这一群人中哪家都有铺子别庄,哪怕假托下人名义,说起来,也一样说自己铺子。

樘华这铺子在皇帝那儿过了明路,说起来也不避讳,“伯母若看得上我那镜子,等新镜子送来了,我拦一块,叫人送去你家便是。”

窦点大喜,“那可说好了,将军莫忘了此事!”

樘华摆手,“忘不了。”

旁边人纷纷开口,“将军,给我留一块成么?”

“我母亲也想去买来着,没抢上。”

樘华一见自己险些被人淹没,忙道:“诸位,不是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窦兄他家先去买,没买上,已经在排队了,我提前一些给他,不违信诺。若是私留,那便有些难了,哪位客人都是贵客,拖谁的单子都不好,还请原谅则个。”

跟他关系好的公子哥纷纷出言帮忙说话,“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