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乖乖去给他们倒水,内心中含有一丝羡慕。

“贺兄,我家先生呢?”

“上楼去了,要么你找找?”贺席岭一边帮陈穗捏肩,一边问:“明天就要出成绩了,紧张吗?”

樘华看着他,点头,“紧张。”

“哈哈哈,看你这脸色,一点都不像紧张的模样啊。别紧张,要是这次考不过,明年再考就是了,你看你陈兄不一直在帮你补习嘛,不管考不考得上,你都要跟他学。”

樘华点头,而后忍不住道:“贺兄,陈兄,我上楼找先生去了。”

陈穗应下,笑道:“去吧,二十分钟后记得回来上课啊。”

贺席岭恨铁不成钢,“瞧你那没断奶的样,才几分钟没见,就要找过去了。”

樘华耳尖发红,当做没听见,只管自己去找自己的。

晚上的课程全部学完之后,樘华回去休息。

阮时解怕他紧张得睡不着,特地道:“回去之后好好睡,别胡思乱想。”

樘华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胡思乱想,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好。先生,晚安。”

阮时解送他到墙壁的门边,跟着说了一句,“晚安。”

这一扇看起来薄薄的门,关了之后就再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了。

樘华在门边站了一会,爬上床去睡觉。

晚上还很热,樘华素无让人伺候打扇的习惯,脱了外裳之后,他爬上竹床,捞起一旁的竹夫人抱在怀里,心绪却还在那边的阮时解身上。

第二天要出成绩,樘华醒得很早,天刚擦亮他就醒了。

外头薄雾和值守的小丫鬟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

樘华穿上外裳,用牙粉刷了牙,见旁边候着的薄雾,心头一动,问:“薄雾,你今年年岁几何?”

薄雾福了福身,有些羞涩,“回公子,奴婢今年十九。”

“十九啊。”樘华眼里流露出感慨,挥挥手,等屋里其他小丫鬟退下,问道:“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不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