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深吸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他活这么大,也未喜欢上谁。

十三四岁时,瀚海房里同窗们便开始讨论男女之事,再大些,他们还会相约去喝花酒。

樘华自小不喜这些,喝花酒也好,睡通房丫鬟也好,他都从未做过,偶尔早上需要洗亵裤,也是积攒得多了,并非喜欢上谁谁谁,更莫提梦里与心爱之人共赴鱼水之欢。

他清清楚楚记得,昨夜梦里,他并未梦见甚出格之事,只是与先生靠得极近,并抱了抱,谁知今日便要洗亵裤。

樘华轻叹一声,只觉脑海里晕乎乎,先生的脸晃来晃去,害他几乎不能思考。

他这一上午都晕晕乎乎,睡醒了回过神强撑着去温书,作了篇文章出来,却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樘华看着手里的文章,自己跟自己生气,最后只能沮丧地烧了这文章纸,又倒回床上睡了一觉。

他这一副病了的模样令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吃一惊,薄雾不敢擅专,午饭后忙禀告王妃。

樘华现今身份不一般,王府去请了太医来,太医号了一番脉,说是情志病,不应当思虑过重,开了几丸舒肝的药丸给樘华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