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点头应下,目送他出去后,满怀期待地拆起信来。

顾樘昱信较长,足足写了两页纸,一个个字飘逸锋利,极具个人特色。

他亦先恭喜樘华一番,又多谢樘华送的银票,而后告诉樘华,此时仍是多事之秋,需谨言慎行,低调做事便成,莫与皇子们过多牵扯。

随信最后,他送樘华一别庄,房契地契由他的小厮一道送过来。

樘华看到最后,不知该说什么,他大兄向来出手阔气,皇都外的庄子也说送便送。

皇都东西贵,连宅子别庄等也比别的大城贵三成。

顾王府极少在皇都附近置办产业,都一杆子支到外头去了。凭顾王府家资,在皇都附近置产也置不来多少。

傍晚长兄的仆从送来已更好名的地契房契,樘华方知这别庄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足足三百多亩,庄子就在皇都外头,靠近南骅河,乃是十足的好地方。

樘华粗略估算了下,这庄子起码值四万两,还不算出产。

樘华在濡川县有一处庄子,价值三万两有余,皇都外这庄子价值四万两,江平原那处庄子便宜些,也要八千多两,再加上三万多两身家,他此时足有十万家财。

短短一年,比起苏杭巨贾来说,亦不差什么。

樘华将房契地契收好,给各方人马写信。

他先前打算让谷准带人来皇都烧琉璃,没找着合适的地方,便一直没让他们动身,此时时机到了,也该叫他们过来。

奶兄江平原那头不必动,香云纱无论染还是晒,都需大量空间与仆从,将人弄过皇都这边,成本将大幅上升。

他们培养出来的优质河泥也不好弄,换个地方,再捞这里的河泥可能不会有那样的效果。

樘华晚上将事情与先生一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分享自己的喜悦。

阮时解:“这么说来,你还差一个管家?”

樘华点头,抱着抱枕,郁闷道:“旁的还好说,培养左臂右膀哪有那样容易?”

阮时解含笑问:“一定要买人自己培养?”

樘华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家先生多半有主意,忙一咕噜滚起来,摇头道:“不必不必,先生您有法子?”

阮时解对上他期待的眼睛,笑了笑,“我们这里一般都去人才市场挖人。”

樘华想了想,叹道:“这法子是不错,不过怕外头请来的人不忠心,别庄的秘密被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