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解跟他到茶桌前喝茶,闻言抬头问:“你内心觉得应该给他多少?”

樘华认真道:“先前说好三成就是三成,君子一诺千金,怎可短短时间便毁诺言?”

阮时解:“你这说法也没错。”

樘华原本以为先生不赞同,还攒了一肚子话准备说服他,未想他这般说,当即愣了愣。

阮时解给他递了一杯茶,“做生意跟做试卷不同,并无最优解,你觉得合适就行。”

“这样么?”樘华满脑门写着不明白,讷讷道:“做生意不是应当谋求挣钱么?”

“长远来说并不错,不过我们这样的生意人并不追求每一笔生意都能得到最大的利益。”阮时解道:“你现在不缺钱,与游千曲又是好友,你落魄时,他帮你良多,哪怕不凭别的,就凭这个,你让利也说得过去。”

樘华满脸赞同,用力点头,“先生,我就是这般想!”

阮时解笑了一下,道:“估计你朋友也是这么想,正因为你们是好朋友,他越发不愿意占你便宜。以前谈这门生意时,你大哥还没回来,销售主要靠游家那边,分他三成正应当,现在你又出铺子,又想办法扩大销售,他再分三成就是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