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小声道:“比先前好,自父王将庄子给我之后,我.日子便好过多了。”

顾樘昱眼睛定定地看他,良久轻叹一声,“委屈你了。”

“我有何好委屈?吃饱穿暖,又不用担惊受怕,比大兄好的多了。”樘华握着杯子,伸手点点自己颈窝,“大兄,你这里多了一条疤,这次去北鹄多出来的罢?”

顾樘昱未想到他观察力那么敏锐,诧异了一下后点头道:“当时情况危急,躲不过去,便用肩头抗了一下,早已无大碍。”

樘华摇头,“砍在身上的伤口,又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样久,哪能真无大碍?大兄你回来得请太医好好调养调养,莫伤了底子,老了惹一身病痛。”

顾樘昱笑,“哪至于这般?”

“大兄你年方二十几,已带一身伤,怎么就不至于?”樘华一叹,“怕整个皇都都找不着第二伤有你这样多的年轻人。”

顾樘昱:“将士保家卫国,此为理所当然。”

樘华知晓左右都是顾樘昱心腹,声音压得极低,“国乃是皇伯父他们的国,去边疆用命拼死拼活,还得受他们猜忌,真值得么?”

樘华知晓自己这话不对,抿着嘴不大敢看兄长,脑袋恨不得低到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