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解笑了,将他的豆浆递给他,“喝口豆浆顺顺。”

樘华吃饱喝足,身上又暖和,赶了一日路,困意泛上来了,阮时解带他去复诊打针,他都迷迷糊糊。

他情况还好,阮时解没让他打吊针,只是让医生开了点药。

乙肝疫苗倒是去注射室那边接种了,樘华以为要像小孩子一样拉下裤子打屁.股针,没想到只是上臂三角肌注射,松了一大口气,总算不用在外人跟前宽衣解带丢脸。

他这口气松得有些大,阮时解在一旁闷笑一声,樘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控诉地看着他,阮时解收了脸上的神色,轻咳一声,“走吧。”

两人去药房那边排队拿了药,这才开车回家。

樘华系好安全带,忍不住道:“看大夫真麻烦。”

“现在还好,不算麻烦,有效就行。”

樘华想到医院里那些孩子,又想到大晟王朝婴孩夭折的情况,心里有些黯然。

阮时解见他没精神,问:“累不累?累了你就眯一会,等到家我叫你。”

樘华摇摇头。

回到家,樘华就着温水喝下一把苦唧唧的药,皱着脸忍住吐舌头的欲.望,转头问:“先生,一日三次,我明日还得吃么?”

“对,你带回去,小心藏起来,自己找机会悄悄吃下去。”阮时解眼里含笑警告道:“别偷偷不吃,过两天你病要是还没好,我们就得再去一次医院,这回说不定就得打屁.股针了。”

樘华脸鼓了一下,看着阮时解,叹了口气,“知道了。”

阮时解揉揉他脑袋,“回去睡吧,晚安。”

“先生晚安。”

第34章玻璃

吃过药后,樘华回去很快便沉沉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头脑还有些昏沉,面色也不太好看。

江平原不放心,探过手来摸他额头,忧虑地看着他,问:“公子,要么在这里歇息一日,我去给您请个大夫来瞧瞧罢?”

“别。”樘华苦着脸,一想到大夫,他就想起那些和着水在嘴里散发苦味的药丸子,他道:“我就是昨日有些没歇息好,在马车里睡一会儿便好。”

江平原摸他额头,没觉着发热,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下午到了濡川县,樘华在车上几乎睡了一日,脸上多了点睡出来的红晕,总算不那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