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制瓷前我便想先做布料生意,不过那时本钱少,我会的那方子又合适做夏布,时间来不及,便先打算制瓷。”

“你还真是——”游千曲叹道:“都从瀚海房出来,怎么你会的那样多?”

樘华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半掩着脸,“多赖先生教我。”

两人谈完,各自归家。

樘华做了一个噩梦于是连夜入皇都,求见陛下的事已传了出来,许多人觉得神异,亦有许多人觉得荒谬。

许多同窗好友想见他,都被管家挡了。

樘华不管他们如何作想,带着江平原去拜访某家粮行主人,以近乎成本价的价格买了两千斤谷子送去别庄那头后,他带着江平原逛起布料行来。

他颇有些我行我素的意味,不知哪位缺德的,见状竟给他取一个“顾狂”的花名,且这花名在他们少年人的圈子里极快流传开来。

樘华听说这事后愕然,反手指指自个鼻尖,“顾狂,我?”

游千曲点头道:“应当无第二个姓顾的敢领这名头。”

樘华摇头失笑,“我也不敢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