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往外看了眼,道:“到处都是雪,足够看路。我们快些,天明应当正好能赶到皇都。”

两人对视,江平原见他一脸严肃,最终败下阵来,“好罢,公子稍等,我这便着人去准备。”

“好兄弟!”樘华拍拍他肩膀,匆匆叮嘱,“你先去换衣裳,我去叫余义他们准备,夜晚风大,你多穿些。”

说着樘华脚步匆匆往院外赶,江平原见他清瘦的背影,面色复杂,最终仍是去换了衣裳,备下药丸弓刀等。

樘华大晚上将余义与宁维叫起来,两人也不敢多言,只得按樘华吩咐准备马与干粮。

他们这里只有两匹驽马,别庄里一匹,制瓷那边一匹,拉货驮人什么都做。

余义很快弄好了马鞍,将马牵来别院,宁维也去催厨房烙了几个大饼过来,又给两人的水囊灌好水。

樘华临上马前想起来,“平原,将你的围巾找出来。”

围巾这新鲜概念乃樘华从现代带过来,他还未来得及弄出毛线,只在棉布里头塞棉花,瞧着像一条长条小棉被。

江平原那条乃樘华特地送与他,江平原平日极少围,一时也未记起来。

江平原去拿了出来,樘华道:“将脸裹上,留眼睛看路,再留道口子喘气就行。”

樘华说着利落往自己头上一裹,还绑了个小结,而后最后一次检查自己身份纸,龙子龙孙腰牌,将它们紧紧藏在怀里,方翻身上马,“走罢。”

江平原见他家不通庶务的公子这份游刃有余的模样,心里十分感慨,见他已拉缰绳出发,忙拉拉缰绳跟上去,未了丢下一句,“余义,你好好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