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曲。”樘华迟疑了一下,“我打算做个两三百件便暂时不做了。”

游千曲有些诧异,抬头看他,“嗯?为何?”

樘华轻吁了口气,“物以稀为贵,郎红瓷目前能卖到这个价格,只因市面上极少正红瓷器,若是我们将千来件瓷器短短几年内撒出去,估摸着朗红瓷连越瓷都不如。”

这个问题樘华早与阮时解讨论过,他道:“即便这两三百件瓷器,也不能全放到皇都里,瓷器多了卖不上价钱,人人都用得起,也不够上档次。皇都里卖一些,江南买一些,剩余的瓷器看能否卖到边疆其余小国去。”

游千曲坐直了身体,“这么说来,以后我们都不烧瓷了?”

“当然烧,不过朗红瓷少烧些,看能不能烧出其他颜色的瓷器来。我们每年也可烧二三十件精品屯着慢慢往外卖。总之这门生意我想往长久里做,这几年恐怕赚不到太多钱。”

游千曲见他脸上一派认真,点点头道:“也成,烧瓷做生意总是小道,你不是要恩考么?还是得把心思放到恩考里头去。”

樘华笑了笑,“我这段时日一直在看书,恩考的话应当有几分把握。正好你明年不是要当侍卫了么?我看能不能谋个什么职位,到时候与你同朝为官,做个同僚。”

“成啊,正好我们下了朝一道喝酒去。”

樘华朝他举了下杯,笑道:“常喝酒怕是不能了,倒是有嫂子孩子在,你得早些归家多陪陪他们才是。”

游千曲叹口气,“诶,你怎么又说回这头了,我好不容易才忘了这事。”

时间已晚,游千曲干脆在他们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方回去。

两人约好过几日游千曲派家丁过来与江平原一道下江南,到时候再看能否请到合适的制瓷师傅。

晚上,樘华见到阮时解,将他们那边的计划一说。

阮时解点头,“这样最好,你们只出精品,口碑上来了?日后就算做其他颜色的瓷也比较能卖的上价钱。”

樘华点头,而后又笑道:“先生,那现在我们是不是算做奢侈品生意呐?”